段鸿将视线转向论剑台上，“他要维持结界，自行动就会受限，此术也并非完无缺。”

    然后他就对上了苏陆打量傻瓜的神，“因为这是有时限制的一对一擂台赛，否则二师兄也不是没有别的法。”

    她也受过崔槬不少指教，很清楚他的本事。

    再说这家伙在秘境里来去如风，整天忙着抢救看护范围的几个年轻人，但凡实力稍差一，这活也难。

    苏陆：“二师兄不想在台上拼死拼活还被像猴一样围观，他觉得没必要，又不想直接投降，才使了这个手段。”

    段鸿：“……你倒是真护着他。”

    “我实话实说而已，再说他是我师兄，他护着我的时候也很多，我为他说话难不是天经地义？”

    他的神变得有复杂，“崔槬和萧天炀格截然不同。”

    苏陆冒一个问号，“这话刚刚不是才说过吗？”

    段鸿默然片刻，“你……更喜……对你而言，你更赞赏他们其中的哪一个？”

    苏陆只觉得问号由一个变成了一群， “这是什么问题？这就像是问人家孩更喜娘还是爹一样。”

    段鸿神微妙，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像又有兴， 又好像有困惑。

    “你将他们……”

    “不。”

    苏陆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我不将他们视为父亲， 只是比喻那都很重要不分上的觉。”

    他们俩安安生生地聊了一阵， 眨间就一刻钟过去了，两人仍然没有半动手的意思。

    外面已经是骂声一片，嚷嚷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不少人开始谋论了。

    “她师兄已经输了，如今她这样拖时间， 拖到最后也就是平手， 那岂不就是更胜一筹？”

    “……或许人家就是不想打呢， 难就因为你想看打架，她就要打给你看？”

    “她不想打可以不参加啊。”

    “哈，落雁峰首座就两个亲传弟， 规定都要参加，指不定人家原本就不想来呢。”

    忽然间，随着观众们的一阵阵惊呼声，论剑台上的形式再次变化。

    崔槬一挥手， 将周的结界散去。

    擂台上重新升起了金的障。

    这一收一放之间极为迅速， 仿佛这偌大的结界就是他的本命法宝一般。

    虞锦书形轻盈地后退， 升至半空中。

    ——这明明是个向后跃起的动作， 偏偏在她上丝毫觉不到跃动的力度和起落， 她就像是一片随风飘浮的轻羽。

    不。

    或者说在这一刻她本就如同一阵轻风。

    大多数观众们对此毫无觉， 只认为他们即将打架， 因此兴奋起来。

    苏陆不由轻轻惊叹了一声， “很少有剑修会这样。”

    仅仅一个轻灵的法，其中却能显示她对风属灵力的掌控之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