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韶：“……挂了？”

    苏陆轻咳一声，“就是收回玉简上的灵力。”

    颜韶：“哦，那你挂吧。”

    苏陆：“？”

    还真以为她不敢呢？

    她脑一直接撤回了玉简上的灵力，看着散发着光的玉简迅速黯淡来，忍不住伸手拍了脑门。

    还没问他什么事呢。

    在周围路人们投来的怪异视线里，苏陆摇了摇，回准备在夜市上吃喝玩乐一番。

    她转过的那一瞬间，恰好看到一熟悉又陌生的挑影。

    夜市上人影离，打烊的店铺门灯火阑珊，屋檐投的疏影横斜斑驳，落在他昳丽清隽的面容上。

    颜韶伫立在街角，微笑着向她招手。

    苏陆缓步穿过人群， 走向灯影昏黄的街角。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仔细一想，他们俩总共也才见过一次面，因而乍看仍会觉得陌生。

    但那一次又让人印象刻， 苏陆至今都还记得他的模样，所以也有熟悉的觉。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相遇就很奇怪， 也或许是因为当时他对她来说有些特殊——难得聊得来又不会害她发病的。

    而他们不是一个门派的， 这还让她到更轻松了。

    苏陆迈上台阶，“你是从这附近经过，还是原本就这片儿工作？”

    颜韶站在檐的影里，“……工作？”

    他穿了一席烟青银线纱缎外袍，宽袖束腰， 越发显得量颀瘦， 腰间垂玲珑玉珏， 又透着几分清贵之气。

    以他的容貌气质，这样站在街上其实十分抢。

    然而，附近来往的人， 鲜少将视线投落过来，偶尔看一也很快挪开目光。

    苏陆猜测他用了某削减存在的法术，“祭星教给你分派的活儿？或是你自己的生意？”

    她一路走过来也维持了幻术，大多数人看到的就是普普通通一张脸。

    有些修为的大约能看真容， 但他们同样也能应到如渊海的灵压， 所以基本不会上来打扰。

    “并非每个教众皆有‘活儿’。”

    颜韶莞尔， “我在冀州也有些薄产， 之前来查看收成， 遇到从南边来的修士们， 想着玄仙宗的人大约也要到了。”

    所以才联系了她。

    苏陆听这意思， 又打量他几， 见他的姿容分毫无损，不像是自己见过的那些神病般的修。

    也可能是因为他的修为一些？就算接了浊气也不会变得丑陋疯癫？

    她意识想到萧天炀，觉得事多半如此，“所以你在祭星教混得还不错？”

    苏陆也能应到他的灵压，缓和平稳，仿佛也没什么不同。

    如果是和记忆里相比——

    他们一回见面时，她的修为尚浅，对别人的灵压也没那么。

    颜韶轻轻一笑，“比我在七玄门的时候要好得多。”

    他率先抬走阶梯，苏陆意识跟过去，两人并肩走在一，混了街上穿行的游人之中。

    随着夜渐，集市上的行人也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