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韶微微扬眉，“这索然无味的语调是什么意思？”

    苏陆耸了耸肩，“就是索然无味的意思吧，太单调了，觉不如……”

    转念一想，人家才帮了她大忙，还是说好听的吧。

    “……不如我师父的剑。”

    “是吗？”

    颜韶若有所思地，“覆雪不是纯白的吗？那不是更单调？”

    两人对视一。

    “你非要刨问底的话。”

    苏陆神漂移，“我是觉得你不太喜常常和尊相提并论的那位，但因为他俩经常被相提并论，所以说到舜华仙尊我就想到他，然后我觉得听你一说，他……”

    颜韶一气，“你当真是因为他俩经常被相提并论才想到他的吗？”

    “……的羽和火焰更好看。”

    两人异同声地说。

    然后他们同时沉默了。

    半晌，颜韶幽幽地开，语气凄哀宛如怨夫，“你不是说你没见过妖皇吗。”

    苏陆：“……绘影之术？”

    方才那段沉默时间， 已经足够她编好理由了。

    颜韶似笑非笑地瞥着她，“连火焰也一同绘去了？”

    “怎么，不行吗？”

    “行。”

    颜韶轻叹一声， “你就当我信了吧。”

    他也只是从附近路过，大约是还有其他任务不能多待， 因此很快就走了。

    苏陆看着他的背影， 总觉得有愤懑离去的意思。

    回程的路上，她又应到了浊气。

    方才那个修现之，已经是洈城的西边，距离杨家村略远，这第二波浊气的位置则是更向北一些。

    对她而言这路不算什么， 脆又过去瞧了一。

    果然， 山间有零星几只蜷骨在游。

    苏陆随手清理净， 看着枯黑的焦灰在风雪中散去，忽然听到一阵细弱的哭声。

    她倒是一直知附近有人，但既然没有招去， 想来也没灵，自己也没必要去打扰。

    而且远有微弱的气聚集，她也早早觉到了，就猜测肯定有一片坟墓， 也知不会很大。

    苏陆犹豫了一， 还是循着哭声走过去， 果真望见一个人在坟前泣。

    那是个一缟素的青年人， 手里攥着一枚黄金如意命锁。

    她面痛苦， 满脸疲惫颓丧， 挽起的发髻上只了朵苍白的纸， 已被落雪洇。

    那人一边哭一边泪， 很快又收住了，颤颤巍巍地迈几步，一没站稳，在雪地里倒了。

    在她的脑袋撞到石前，苏陆闪过去扶住了，“……你没事吧？”

    那人摇了摇，旋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抬起看了看，先是艰涩地了声谢，“仙，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苏陆忽然觉有些奇怪。

    然而旁边这人没有半灵力，并且自己也不曾被任何外来力量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