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陆笑声来。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话题偶尔会偏歪得很远，又或者因为一无关要的事再次呛声。

    这导致他们的对话没有很多意义，而且很浪费时间。

    她恰好需要这样。

    夜时分，苏陆终于蜕了一块大完整的蛇。

    她上的鳞片也重新变得光亮黝黑，在北方冷寂的夜里，宛如淌着月华的黑玉。

    苏陆小心翼翼地收起，有些惋惜自己并非丹修，否则这东西也是炼药的好材料。

    虽然拿去炼也是一样，但她手上也没有相关的图纸了，就暂时搁了这件事。

    苏陆转化作一黑影没山林之中。

    妖增了近乎三分之一，如今已经接近两丈。

    她在山间疾驰，没有刻意调动灵力，速度仍快得不可思议，以蛇敛息，没一丝一毫的灵压。

    更没有妖气。

    寒风卷着夜雪袭来，山麓间的大湖飘着碎冰，黑蛇悄无声息钻中。

    周掠过的泛着砭骨寒意，却也没穿透护灵力，鱼群三三两两地集散在湖底。

    “……”

    当她回到杨家村时，另外三人在院里玩牌九，还招呼她一起。

    苏陆抱着一筐刚捞来的鱼，“不了，邹前辈要回来了，我还有事想问她，而且我已经觉到灵压了。”

    她在蜕期间倒也一直关注周边动向，包括杨家村方圆数里有无修经过。

    还好直至夜晚都平安无事。

    话音未落，一绿光已经落在了院外。

    苏陆暂时离了打牌的年轻人们，转走去院外。

    邹星煌立在雪地里看着她，“仙君的气好多了。”

    苏陆暗忖此人力非凡，“前辈在说什么？”

    邹星煌看了她一，不再去纠缠这个话题。

    “……方才我去了一趟澜城，那里聚集了很多人，我们碰了怨杀之剑。”

    邹星煌叹，“这附近有人犯事了。”

    “什么事？”

    “我不知。”

    邹星煌摊开手，“在事落石之前，唯有查案的那几位知晓，不过若是能找真凶行惩，大约也会公布的。”

    “以前辈的本事，想要清发生了什么，肯定也不难吧。”

    “不难。”

    邹星煌淡淡：“但我在参加仙盟大会，若无必要，我不会分心的。反正……李老很快要去当翠微峰主了，在卸任律剑老之前，最后一个案，她大约也会认真些吧。”

    苏陆了。

    她曾经觉得这人和虞锦书有些相似，相熟之后，发现她们俩其实格迥异。

    “前辈方才说的剑。”

    苏陆好奇地：“怨杀之剑？你们门派的法宝？”

    “是，它可以鉴别一段时间你杀过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