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化龙之后的畅快，那睥睨苍生、一切尽在掌握的奇妙觉，以及轻松杀死穆蕲这件事——

    而且她已经度过了天人的阶段，隐隐约约摸到了天人合一的门。

    虽然说这也不会让她丧失自信，毕竟正这边绝世天才们人人都是天灵，那也是生就有的东西，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系列。

    灵气化为灵力又被法术引导释放之后，重新化为灵气，往复循环，因而力量也无穷无尽。

    倘若是那样的话，他怎么一都不害怕？

    就像之前那孩看到自己又去呼朋唤友，而自己却全然不知。

    而且能有如今的修为本就有一分血脉因素。

    纵然他听描述不知是龙，也该担心这妖族吃人害人吧？

    ——这就是天人合一。

    本质上和血统没差。

    远响起一片窸窣碎语，以及衣料声。

    夜幕已然降临。

    人就是这样，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定然能到，有时候又觉得修士千千万万，天纵奇才也不少，自己也未必就到哪里去。

    这一过程极为漫，或许来一场睡更为稳妥，但她也怕自己在沉眠中失去对外界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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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转念一想，说不定那人还真这么想的，亦或觉得她是尚未修人形的妖兽，因此不足为惧？

    当年她初学法术时，也曾无比羡慕，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臻至这境界。

    对于妖族而言，越是外形奇异的怪妖，就越是有些非同寻常的力量。

    苏陆不愿冒险，就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一一滴地回复灵力。

    苏陆将缩小到寻常蛇类的尺寸，转游了树林。

    她陷了一前所未有的兴奋状态，无比渴望着更多的力量。

    难他觉得自己那修为能够对付么？

弟这么，只是各有规矩，大多也是要求立咒誓，往后不得随意将本门功法外传的。

    与天地浑然一，不分你我，因而能将外界灵气直接化为己用，省去了引气的转化过程。

    她盘踞在树的翳里，开始修复自己的元神。

    这也让她焦躁和忧虑。

    山间小径上，有人推着装满蔬果的木车缓缓走过，碾压土地和碎石发声响，树梢上有两只山雀依偎着幽会，羽翅偶尔扑闪几。

    就差一。

    苏陆很清晰地意识到，在修成龙之后，接来的领悟是最关键的一步，一旦成功，她或许就能跻于世间尖者的行列。

    不过——

    就差那么一。

    从古至今能到的修士不过寥寥几位，这些仙尊的名字也都写在了各法术典籍之上。

    虽说大多数修士都渴望变，而她也并非例外，但是穿越至今，从没有哪一刻，这觉如此鲜明烈。

    也有许多人修炼到练气境乃至筑基境，觉得境无望，决定不再苦修而回人世享乐的。

    苏陆不太确定自己休养了多久，可能是一个白天，也可能是一天半，甚至更久。

    苏陆猛地睁开睛。

    方才那男人对“脚蛇”的淡定态度，或许就是因为他见过至少了解妖族，知有些形貌迥异于飞禽走兽的妖族。

    树幽影里盘绕的小黑龙一动不动，仿佛彻底与夜间的林相，周遭的虫豸飞鸟也不曾发觉她的存在。

    然而她越是这么想，越无法静心去思考琢磨。

    因为她的境界卡住了，如果没有顿悟，再怎么闷修炼也毫无意义。

    这况还不止发生在小门派的废灵修士上。

    对她而言，从自然界汲取灵气这一过程，已经变得尤为简单，甚至如同呼般不用刻意去，也能自行回复灵力。

    那个人已经走得很远了。

    苏陆想着这些就知，自己的心境又开始不稳定了。

    苏陆在外面混的时间久了，类似的人已见过不止一个，有人当了财主腰缠万贯，有人闲云野鹤四游历，也有人在家侍奉父母结婚养孩和乐。

    周边木密集，野草丰茂，鲜艳的浆果挂着珠，的木撑起繁盛枝叶，遮蔽了湛蓝如洗的晴空。

    同时，她还不能任由这望摧毁理智——这本来就是修士走火的最常见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