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停了一， “对了， 我如今明白你当初的意思了， 我其实不知那个人就是祭星教教主。”

    苏陆依稀记得， 他曾经说过尊也在看穹冥仙尊渡劫， 当时自己还没理解。

    黎：“……”

    他们俩其实从来没正式讨论过那个人，因为他对修们厌恶至极，不想浪费任何力去谈论他们。

    因此她这一句听着有些没没尾，但他却是迅速领悟了其中的意思。

    显然她早就认识尊，但她不知对方真正份。

    黎：“他给你送的东西？”

    苏陆扶额，“他确实是用舜华仙尊的名义送的，但我早听说一些教主有意收我当徒弟的话，我就以为尊是尊，颜韶是颜韶，就是个普通修，唔，或者说不那么普通、但和尊本人没什么关系的人。”

    说完又问：“你那会儿说‘不是一回’，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你的比试。”

    他有些不地，“你在卧龙峰论剑台那一场。”

    苏陆眨了眨，“所以你知他在看，他也知你在看……啊，他那些怪气大概也与这些有关吧。”

    她沉默片刻，“我真不知他何时对我有这个意思，嗯，或者其实没有？他只是有别的用意？虽然如今回想起来就是很像。”

    黎：“……你是在问我？”

    语气十分的不兴。

    而且，在那隐隐约约的不悦和恼火中，还透着一近似委屈的觉。

    苏陆又有想笑了，却还在忍着：“啊？你听不我在自言自语吗，你这蠢鸟，你不想听可以将这链接切断，你把脑睡傻了这都忘了？”

    她几乎是学着对方语调说的。

    大约是还真像的，对面的妖皇陛都笑了，“已经被你吵醒好几回了，还睡什么睡？”

    苏陆之前还会对这事有愧疚，如今已经能淡然之，“哦，那算我对不住你，哪天你若是又被封印了，我再去救你一回吧。”

    他轻轻一哂，“你自己封我一次再救我一次是吧？小毒蛇打的好算盘。”

    “什么啊。”

    苏陆叫冤：“我可是好心好意，而且嘛说的好像世上只有我能封印你了一样——”

    “好像？”

    黎直接打断了她，“难不是？”

    “是吗？”

    苏陆也有蒙，“当年那些人也没几个灵吧，不都是转化的封印？如今再聚起来也未必不到？”

    当然只是理论上，当年的修势力不足为患，如今祭星教的威胁摆在那，妖族和正修士虽说不可能联手，但也很难将彼此视为号敌人。

    修们恐怕都不希望他们厮杀起来。

    苏陆不由想起颜韶那一番折腾，他若是想要世间修士都沾染浊气，那就不会乐意这些人都早早死了。

    “当年是当年。”

    黎嗤笑一声，“我若与一千年前相比毫无变化，要么早死在陷冰山里，要么来也疯了，那可是元神受损。”

    她正要说话，他又：“所以你也悠着，彻底养好之前，别再妄动元神之力，否则到时候还要吃苦。”

    苏陆撇了撇嘴，“你又有经验了？像个老父亲一样唠叨。”

    “嗯？”

    黎毫不犹豫地：“上回是谁说我只比你大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