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焰如此烈疯狂，仿佛要将她吞噬。

    “凤凰皆是荟萃天地灵气而生。”

    他弯修的颈项，“因此旁人不知我们的习，只知在书上胡诌八扯胡猜测——”

    苏陆看着他的脑袋渐渐接近。

    她的视线意识落在那尖锐锋利的艳丽红喙上。

    ——从蛇族的本能来说，她会怕那东西戳瞎自己的睛。

    然而一来她不是蛇了，二来修为越某些本能就越发能受到压制，最典型的例就是发期问题，很多动在特殊时候不能控制自己，妖族却不然。

    否则她本都无法与他这样打打闹闹，早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就把毒都用完了。

    “你这小蠢蛇肯定也是不懂的。”

    他低凑近了她，又不轻不重地啄了她的额一，“不过你可以猜。”

    苏陆脑里顿时冒一大堆可能。

    她准备先从最不浪漫的开始，“不是想吃我吧？”

    “嗯？”

    黎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在一千年前就知，你们的难吃至极。”

    苏陆：“……你还真吃过？”

    “我见过龙，不止一回，在厮打中也曾会过你们血的滋味。”

    他声音低沉地，“但从那之后，我都是烧净了事。”

    苏陆心复杂，“这不公平。”

    黎并没有问她到底觉得什么不公平，“这世上原就没有公平可言。”

    “那确实。但我还是想找回来。”

    苏陆很认真地说，“虽然我觉凤凰的可能也很难吃，说不定都是烧焦的煤炭味儿。”

    一秒，她那看似被压在地上的躯，猛地腾空扭转。

    然后拧了不可思议的角度，生生钻过他尚未收拢的翅膀的隙，将脖绕到了他的背后——

    妖皇陛的爪还在龙族冰冷沉重的躯上。

    然而，那宛如无骨的躯一扯一转，鳞片而过，前后脚间的腰腹位，已经缠在他的上，一边压着背，一边已经挤住了椎和龙骨突。

    龙族的脑袋压在了他的背上，的脖颈慢慢游走着，挲着那些温密的颈羽。

    因为视野问题，黎都不用回过，就看到她的侧脸。

    虽然已经不再是蛇首，却仍然保留的蛇信腥红细，在张嘴时若隐若现。

    那成排的利齿个个尖锐如刀，其中又竖着带毒的獠牙，像是一对向弯曲的镰刀，侧则是细细的锯齿状。

    他的视线稍微上移，望向那对光洁如黑玉雕琢、形态优如藩树般的犄角，它们从骨延伸来，肆意地伸展着分叉，上面环绕着圈圈横嵴。

    那一鳞片整齐密，仿佛动着一无机质的冰冷光泽，它们看上去光无瑕，又不可摧。

    在任何一个妖族中，这都该是极致丽神圣的生。

    不过——

    在这个状态，大多数人只会因本能而恐惧，也不到去认真欣赏她。

    “所以你方才蹭我的角，是不是趁机让我给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