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陆一一回答，大致解释了一番，总算是让大家同步了。

    苏陆：“空桑和朝歌两大山域，算直线距离，与中州更近一些，对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两的主人。

    两位妖王听闻她的意图，皆陷了沉思。

    石妖之王思索片刻，“我倒是得到过消息，谢至尚未离去之时——”

    苏陆默默望天。

    这位显然就是知剑圣真名的。

    “——有段时间他召集中州修士，为了建造天未央城，大兴土木，四采买，我的人都因此赚了不少。”

    考虑到这些妖王的岁数，他们在人族地盘上有产业并不奇怪，就算不是他们自己的，也可能是他们麾领主的。

    亦或是他们的某个半妖嗣后代留的。

    “他甚至遣人到我的地盘收购。”

    石妖王不假思索地报十数样稀矿，皆是空桑的特产，神州大陆独此一家，别再也寻不到的。

    苏陆认真地听着，“王上说收购，是真钱买？”

    空桑之王微微颔首。

    当时妖皇尚在陷冰山，封印也不曾松动，而牠成为妖王没多久，真惹了剑圣就是一个死。

    因此剑圣派人来买东西，牠也就假装不知，面那些领主们该怎么怎么。

    空桑山脉草木稀少，冬夏落雪，矿脉却是极为丰富，早就有和修士生意的传统。

    当然，有些时候是正经钱货，有时候却是连命也了。

    有修士拿了货不给钱反把卖家杀了拿去炼的，也有妖族拿了钱不货还把买家吃了的。

    反正修士们和妖族易，也不会大张旗鼓说去，绝大多数皆是偷偷摸摸，因此真了事外人也不知。

    苏陆听得津津有味，“还有趣的，所以是生意成的时候多，还是失败的时候多？”

    空桑王微微一笑，“那还是成了的多。”

    苏陆想了想他方才报的那些矿石，“其中有几样可以拿来铸造间门——”

    曾经连通陷冰山与秘境的间门，是那些修临时设置的，而且这两个地方相比之，并不算是难以企及。

    毕竟秘境本都被层层法阵固定，陷冰山更是源自现世，只是被隐藏起来罢了。

    在更不稳定、更难以定位的地方，也需要更复杂的间门才能维持。

    “谢至建造未央城之前，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

    另外一位妖王声音低沉地开。

    苏陆看向说话的朝歌之主，也是南方的群鹿之首。

    朝歌山脉，也是西荒最富饶的领地之一，又有崇山峻岭，幽丛林，灵石稀矿无数，又有广袤平原，万顷沃野，奇异草成群。

    鹿之王已经统御朝歌近千年，在妖皇被封印之前，已经是声名赫赫的领主。

    他量大，有一金棕的发，洁白犄角宛如落雪的树，看上去雄壮威严，面容又生得俊耀，眉宇间英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