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说到这份上， 她也只能死鸭嘴一：“至少差的没咱俩这么多。”

    妖皇轻轻一哂，一针见血地：“所以你觉得他很好对付？”

    苏陆明白他肯定猜到自己的境了。

    苏陆：“我以为你说的‘边’是泛指与我相识之人。”

    两人的意念速度很快，她只看了一， 都已经说了好几句。

    故此，苏陆尚且来不及收回视线， 颜韶已经歪过来， “怎么，陛不会是生气了吧？”

    苏陆：“他听不见到的。”

    若是通过元神印记，黎能不能听见旁的声音，完全是由她决定的，只有她想分享听觉才可以。

    当然， 若是他直接从皦日天将神念投过来， 那肯定是可以的。

    但他大约也懒得这么。

    他要真是事无细地着她， 那他俩大约也不会形成现在的关系。

    苏陆：“所以你要想说些什么茶言茶语，唯一的听众便是我。”

    颜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我很茶吗？”

    苏陆没有直接回答， “倘若你有对象，我对你说，你女朋友不会因为我们的相生气吧，你会怎么想？”

    颜韶眨了眨， “我为何要在乎别人生不生气， 我对你有意， 却都惹你生气好几回了。”

    苏陆：“……”

    真是造孽啊。

    苏陆：“我上回拒绝得不够明确么？为何还要提起这件事？”

    颜韶很无辜， “那不是你先说的？”

    苏陆用力摇， “我说的与这完全是两回事， 我觉得我们可以在此分别了， 我真怕你忽然说一些类似于你愿意为当三之类的奇怪发言。”

    换成别人这会可能已经暴如雷， 觉得自己的人格尊严受到了侮辱。

    然而，颜韶看上去非常平静，甚至陷了沉思。

    “唔。”

    他忽然，“以后我们再探讨这件事——”

    苏陆：“？”

    苏陆：“我以后也不想和你探讨这件事——”

    “我尚未回答你，我究竟为何在此等你。”

    颜韶像是才想起正事一般，“你可明白你为何知晓未来之事？”

    苏陆皱起眉。

    因为她曾经看过一本书，这个世界就是那本书？

    这似乎是答案，然而经过前面一系列怪事，她也第无数次怀疑，自己所掌握的真相，究竟有没有问题。

    对于修士而言，记忆皆可变更修改，对某件事的认知自然也是如此。

    譬如说，若是有人给她一段这样的记忆，那她或许就会以为那是真的。

    颜韶并不求她立刻回答，只是招手示意她继续向前走。

    “就像天目一样……我知晓你并非天目，但你所知之事，显然也是能改变的，天目所见亦是如此。”

    苏陆了，“当然，我原不该拜在师父座。”

    颜韶笑了一声，“你‘看’到的未来，是你给秦皓当徒弟，对吧？所以你故意说那些话让他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