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这个信念支撑，他竟然真就这么吊着一气挨到了结束。

    浴缸温刚刚好，他抬望着那盏明晃晃的白炽灯，麻木的大脑和一复苏……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江池渊释放信息素安抚他的绪，善解人意：“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休息好了还要继续呢。”

    这短短一句话几乎击碎了时玖凛全的希望。

    他低声呢喃：“……还要继续？”

    脸上早已满是痕，说不清是真的还是泪。

    “当然啊。”他理所当然的回答：“机买都买了，不能让他用一次就积灰吧？”

    时玖凛攥拳，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整条胳膊都在发抖。

    江池渊帮他把上的泡沫冲洗净，给他换了件净衣服，就要抱着他往外走。

    还未的发丝搭在衣领，还在滴答滴答的往。

    两条又白又细的无力垂着，灯光打在上面似乎还泛着淡淡光泽。脚腕磨破了，依稀能窥见里面的血。

    他看着比之前淡了许多的鞭痕，神不悦：“伤都快好了呢，过几天又得重一遍了。”

    时玖凛睫轻颤，没有说话。

    他是真的累了。

    这样被他折腾去，别说找机会报仇了，能活着走这里都是奇迹。

    门外人很多，那些人都在看着他。

    毫不掩饰的目光竟让时玖凛有一刹那的胆怯。

    他半什么也没穿，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他们面前，宛若即将要被供上神龛的祭品。

    烈的羞耻裹挟他的，他不敢抬和那些人对视，却又避无可避，无可奈何。

    他没奢望过江池渊会开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