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在他耳边轻声：“亲的，你上面这张嘴过的歉太多，我数都数不清了呢，看来还是面这张嘴更诚实可靠些。”

    关灯——

    江池渊箍着他的腰，信息素暧昧缠绵。可偏偏说来的话是那么刺耳：“你的小人上要结婚了，你还不知吧？”

    时玖凛还没从余韵中回过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对自己说话，小心翼翼的反问：“什么……小人？”

    “乔萧睿。”

    江池渊戏谑的这个名字，抬手帮时玖凛整理了他的衣领，转而仔细盯着他的睛，似乎是想要从中挖掘些什么别样的绪。

    可时玖凛底什么都没有，只是近乎空白的麻木。

    乔萧睿啊……

    时玖凛了涩的嘴，努力在脑海中搜刮那张早就在记忆中模糊的面孔。

    是那个很久之前带他逃跑的oga，是小心翼翼护着他的oga，是仰望他的人，是为了他敢和江池渊正面对峙的人。

    不该这么轻易就忘了他的。

    可时玖凛哪怕用尽全力去回忆，却也只能想起那天到奇的夜晚，小几乎被弹贯穿，血与泥混杂在一起时别样的妖冶。

    是骨髓的疼痛。

    他的后背在刹那间起了一层冷汗。

    直到江池渊轻轻抚摸他的脊背，温声问他怎么了时他才从梦魇中挣脱，扶着他肩膀的指尖轻颤。

    那不是梦魇，是他的曾经，是他刻在骨里比噩梦还可怕的人生。

    他一气，调整好自己的绪，低声回应：“好的。”

    诚然，他不喜那个oga。

    可在得知他即将彻底放弃自己，转而奔向没有他影的新人生新生活时，心底却又会升起一丝说不清的叹。

    江池渊鼻尖轻他的，笑容张扬：“不想去看看你的小人？”

    许是看江池渊刚餍足心好不轻易跟自己计较，又或是今天实在是神志不清……时玖凛不知怎的就想起莫黑那时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