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大大小小的伤哪一不是拜江池渊所赐？

    像陨落的天神，亦或是刚从地狱里爬来沾了血的恶……总之好看到跟这个人世间不沾一边。

    “行吧，不恶心。”江池渊撩起他的发丝，顺势将凑近咬了咬他的耳垂，重复他的话，“毕竟你是我一手教来的东西……”

    可他走得很稳，月光映的发丝更柔和了几分，甚至就连肤也好像蒙了一层雾，白净朦胧。

    他尾那抹红愈发邃，竟有些气急败坏：“江池渊！！”

    江池渊这个态度摆明了就是没把他当人看，觉得他所有的绪像都是在和主人置气，没有丝毫在意的必要。

    “真是，自己恶心还不让人说了……”

    时玖凛抿看着他，睛里能很清晰地折他的倒影。

    人格分裂？

    “生气了？”江池渊很给面没笑声，角却仍是抑制不住越翘越，“怎么，是我的话伤了你脆弱的心灵，让你觉得尊严受损了？”

    时玖凛只觉得难堪。

    他恶心，那江池渊又算什么。

    江池渊愣了一瞬。

    譬如，洗掉标记。譬如，把自己现在所遭受的这些全都刻在脑里，然后等到时机把这些十倍百倍悉数奉还。

    这话不知怎的从他嘴里说来竟显得这么暧昧。

    时玖凛直视他的睛，轻声：“我为什么恶心你不是最清楚吗？我是你自己一手调教来的，然后你现在跟我说我恶心？”

    他是真的累了。

    ……不，他的野心只会不断膨胀。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相必他也会想要更多吧？

    以至于脑昏沉，四肢沉重到抬也抬不起来，在桌边缘摇摇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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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池渊轻笑，轻轻弹了他额一，神温柔的不像话。

    说来可笑，这些幻想怕是早已成了支撑他脆弱的神经不至于直接崩溃的唯一理由呢。

    “怎么？”

    “喏，净了？”他轻拍时玖凛的脸，侮辱意味十足：“一会儿我可是要检查的。”

    真的好想将自己保护起来，哪怕是作茧自缚，只要能让他不再遭受这些事他就知足了。

    很难想象，这样肮脏不堪的人竟然拥有这样一双清澈瞳眸。

    时玖凛正旺的气势好像被一盆冷浇了个透。

    时玖凛沉默，重新走到桌前。

    时玖凛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又想起他那动不动突然发疯的，终究还是着重新往前走。

    矛盾

    江池渊自然是毫无惧意，挑眉看他：“还没被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