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他想为自己辩解，说白曦的死跟他没有一关系，说他什么都不知，说他也不想让事发展成这样的。

    坏事尽了，还想着靠事后一小恩惠就让他对自己恩德吗？

    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算了。

    江池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更何况，这话不怎么看都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他意识抬手掩住睛，光从指透，手指边缘泛着红，血与泥分明。

    “我说，你真虚伪啊。”他沾了泥污的脸脏兮兮的，那狠劲儿却更了几分，“别我了，直接把我锁起来折磨到死不就好了？让伤发炎，脓生疮，让我……”

    那么，安息吧。

    那光刺得他睛生疼。

    ——

    他结上动，想要上前拥住那个满泥垢的人，脚却跟在地上了似的，让他就算是只向前迈动一步都极为困难。

    后半句话还没说，便被江池渊怒吼的一声“闭嘴”打断。

    好疼啊，像是整张手掌都被人用刀一寸寸剜掉了一般。

    他只觉得不上来气。

    江池渊脸发黑，只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他满泥沙，跌跌撞撞站起，仰直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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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池渊默默看着他，没有开。

    时玖凛怎么想他，对他而言都不重要的。

幸福，去一个值得的人，别再被辜负了。

    时玖凛毫不留评价：“真虚伪啊。”

    他都已经把台阶递到时玖凛脚了，对方却跟没看见似的动也不动一。

    他这才确切的受到手上传来的那阵蚀骨剧痛。

    他底满是怒意，那团火焰熄了又亮，亮了又灭。

    最后的最后，所有绪都化作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理一手上的伤。”

    还真是又当又立。

    愿他平安喜乐，愿他万事顺遂，愿他生在一个能被光照到的时代，愿他再也不用经历这一切……

    他大脑成一团麻，千言万语汇到嘴边也只是变成了一句冷冰冰的“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讨价还价的权利”。

    他避开时玖凛手上密密麻麻的血，小心翼翼攥住他的手腕，温声：“别闹脾气了，走吧。”

    白曦依旧会死，时玖凛对他的恨也不会因此而消减半分。

    不重要的……吗？

    江池渊面有些挂不住，想直接给时玖凛一掌，又在看到他压着委屈的神时无可奈何的收起了这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