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想了想两尸躺在床上一起腐烂的模样，久违的笑了声。

    一起地狱吧。

    这本该才是他们所能拥有的最好结局。

    笑的笑的，泪便掉了来。

    时玖凛甚至没反应过来，那颗泪珠便顺着脸颊瞬息之间落。

    他愣了愣，绷的脊背一放松。

    最后一次了，他想。

    时玖凛胳膊撑着镜面，泣不成声。

    泪顺着鼻梁滴落，碰到时一咸涩味在尖蔓延。

    都过去了。

    他可以好好的生活，一切自己喜的事，和之前一样。

    可在遇见江池渊之前，他又是什么样的？

    记不清了。

    不可否认，江池渊那句“个好人”有那么一瞬间戳到了他。

    转而却又被铺天盖地的空白麻木覆盖。

    不怎么说，白曦是因为他死的，他背上也还有那么多条人命。

    时玖凛从不以绝对的善恶评判自己。

    他只是随心所惯了，恰巧没人束，便在那对oga而言不公的法律包庇愈发肆无忌惮。

    所以他在江池渊是底是无可救药的恶人吗？

    时玖凛掩住睛，被泪濡的睫在掌心微微颤抖。

    可他江池渊又算什么好东西？

    真想能亲手杀了江池渊啊。

    想把这三年遭受的一切原封不动还给他。

    可江池渊既然能标记他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便也不会在话。

    他没必要自投罗网。

    自然是会不甘心的啊。

    时玖凛抬手捂住隐隐发的，把最后的泪也挤眶。

    他看到镜中的自己尾红到像是能滴血来，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