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毅泽后背起了一层薄汗。

    这话若是由别人说，他大抵会觉着对方只是在吓唬他，但时玖凛的手段他就算是没亲看见也是有会的。

    这个人三年前就是个彻彻尾疯，现在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

    时玖凛被穿刺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甚至还伴随着丝丝奇怪的意。

    上的异样让他心愈发烦躁，睛里的血丝似乎也跟着更了几分：“三！”

    时玖凛抬起手，刀锋直冲冲对着兰毅泽的手指就要砍去。

    无所谓，就算他是真的嘴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把他杀了后自己再重新回到那个城市找人打听。

    反正那里恨他的人那么多，他不愁找不到知人士。

    只不过还是会觉着可惜，他手上终究还是要多负担一条人命。

    兰毅泽表没什么波澜，却也还是在听到他倒数后及时开：“您都想知些什么？”

    时玖凛闭上睛，缓缓吐一气：“全，我要知江池渊的全。”

    时玖凛顿了顿，瞥了他一，警告：“你最好别骗我。”

    兰毅泽笑而不语。

    这个beta倒是厉害，刀都架在脖上了还能保持平静。

    不，或者用麻木来形容更为妥当。

    时玖凛看着他的睛，意外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和当初的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绪。

    一样的近乎空白的麻木。

    像是已然对这个人世间已然升不起半分兴趣，只是宛若行尸走般维持着生的特征。

    时玖凛没兴趣去揣别人的想法，只是皱着眉看他翻箱倒柜找来一本边缘泛黄的相册。

    随后轻描淡写的吐一句话。

    饶是时玖凛足了心理准备，却也仍被这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炸的不轻，甚至就连大脑都在那一刻猛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