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蹙了蹙眉，本想说些什么，奈何胃实在是疼的厉害，把他所有哀怨全都堵在了咙中。

    他厌恶江池渊这副在上评判他对错的模样。

    好像他是什么能永远维持绝对理的圣人似的。

    时玖凛其实自己也有些拿不准，江池渊是不是直到现在也还把害江溪俞死的罪责归咎于他上。

    他是不是还恨着自己？

    但他没办法把这些曲曲绕绕的想法跟江池渊说。

    一来是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太矫，二来是不想让江池渊去找乔萧睿报仇。

    算了吧。

    那些折磨他已经走过一遭了，实在是没必要再把别人拖。

    不就是吃个哑亏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哪怕这短短几个字是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好好自己。

    他倒是也想。

    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似乎只有真正意义上骨髓的疼痛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有多么顽。

    这能让他能尽可能的不那么厌恶自己。

    时玖凛把所有愤懑和委屈化作力度，毫不留啃上江池渊。

    有的，和他斑驳的泪混杂在一起。

    可江池渊就好像觉不到似的，动也没动一，甚至把他抱了些。

    时玖凛恍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格外渴望江池渊能再对他释放安抚信息素抚。

    只可惜理智很快回笼。

    标记已经被他洗了个净，江池渊的信息素能够不对他造成威胁已是最大的让步。

    真没意思。

    也许他确实是满手鲜血，骨里肮脏至极，欠了无数人。

    但起码在江池渊这里，他已然用满的伤痕和鲜血还清了欠他的一切。

    现在是江池渊对不起他。

    时玖凛很快便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