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还是用制的手段生生把他脸面撕，他跪跟他最厌恶的人歉。

    何其残忍。

    不过这些神上的小折辱跟时玖凛所经历过的，漫漫无期的三年对比似乎也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时玖凛没有回答。

    他垂眸，只觉得那层暧昧像是被江池渊这几句话了个窟窿。

    他角仍维持着向上扬起的弧度，底却没有一笑意，冷到可怕。

    “你这些话放在现在跟我说……可真是够讽刺的。”

    就连他自己现在回忆起来都会觉得惊异。

    他当时，究竟是以什么为信念支撑着自己继续持去苟活的？

    明明早就万念俱灰。

    “无所谓。”时玖凛耸了耸肩，“反正那些事对你而言都是过去式了。”

    反正在绝望中挣扎，默默寻找生路的人不是他。

    反正最后绝望的只有他一个人。

    其他人最多也不过只是充当着冷漠的旁观者，仅此而已。

    我和你一样污浊

    最后还不是得靠自己。

    哪怕就算是知这个世界一片荒芜，知有那么多人心心念念想要看他痛苦，他也依旧要活去。

    他厌恶腐朽的自己，却又发自心想要把自己保护起来，给自己一个生的机会。

    没人他，如果连自己也不自己的话，那他未免也太可悲了些。

    江池渊他的腐朽。

    他摸不清时玖凛的态度，又似乎是觉着似乎不自己说什么也挽救不了半分他们如今的关系，余辩解的话尽数被堵在。

    “你知我当时都在想些什么吗？”

    时玖凛忽的开，神游离，似乎早已在无形中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