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的伤早就溃烂，上面满脓疮，最后一丝气息也被江池渊踩碎了呢。

    时玖凛了片刻神，便受那双到抓着自己的手了又放松，像是主人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一样。

    时玖凛不着急，也没有主动问。

    他知江池渊是憋不住的。

    这段日里他活的那么卑微，又怎么肯甘心错过这场难能的让他表演自我动式戏码的机会？

    他果然开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但是你好像并不相信……我没有骗你，时玖凛，白曦不是我杀的。”

    他想说，他有在认真听时玖凛说的话，他很在意他。

    可最后也只是化作一句略微卑微的话：“所以你能不能，别那么恨我？”

    时玖凛一愣，嗤笑：“你在想什么？我对你的恨可不只只来源于白曦。”

    况且他凭什么？

    明明他也在恨自己，不是吗？

    他顿了顿，毫不留把自己上的疤痕揭开连带扯开：“你真的觉得我白曦吗？江池渊，我的心早就死在你手上了，我已经彻底丧失了去一个人的能力。”

    他笑容没有减弱半分，只是底那抹颜愈发黯淡：“你有没有片刻，后悔过当初对我那么狠的手？”

    至少只是稍微轻一些呢。

    江池渊吻他：“没有。”

    时玖凛了气。

    他不知自己该不该谢江池渊的坦诚。

    他甚至都不愿意骗骗自己。

    却听见他开：“我们之间不存在如果，没必要想这些事，平添负担。”

    他们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是真的差错，似乎无论是缺了哪一环都不会成就他们如今的关系。

    时玖眯了眯：“你也成为我的负担？”

    江池渊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