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和泥墙碰撞，一声沉闷的响。

    至少，他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追求自己人的资格。

    最近噩梦的次数和之前相比明显少了很多，他终于能光明正大走在光，重新受那阵刺到睛生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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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墙还算结实，只是多了条裂而已。

    这让他误以为自己已经痊愈，那个疯了的自己彻底死在了那间牢房。

    是他太过于冒，是他忘了自己的份，忘了如今和时玖凛不尴不尬的关系。

    他不知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选择逃避，也不明白现在的他有什么好怕的，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控制自己的能力。

    可很快又反应过来，时玖凛压不自己，对他没有一丁除了恨以外其他的，又怎么会被他绊住脚步。

    手上崭新的伤异常刺目，墙上也染了血迹。

    不是他们，从始至终没有退路的都只有他一个人。

    江池渊猛的颤了一，像是浑力气都被走了一般无力跌坐在地。

    大到甚至独立于弱的规则之外，像在上的神祇，可以肆意嘲脚底卑微苟且偷生的懦夫。

    不，不对。

    可原来就算是为eniga，也照样不是无所不能。

    在听到门被拉开又用力甩住的声响后，他攥拳，自一般用尽全力砸在墙上。

    如果当初，这场游戏开始的最初，他们能给彼此留有一些余地就好了。

    的确是他越界了。

    这是第几次莫名其妙跑来了？

    他们的路途明明已经足够颠簸。

    为什么他们会被到这连退路都没有的地步？

    好像他还在被铁链锁在墙角，颤颤巍巍想要将蜷缩起来，以此来减轻一些上的疼痛。

    有那么一瞬间，江池渊甚至颇有些自私的想，要是李简真的能利用自己那颗心脏来威胁时玖凛就好了。

    他的命甚至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等级。

    江池渊眶涩，就算是不照镜也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狼狈可笑。

    这让他有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的错觉。

    他快死了，这一切都只是死前送给自己的一个好幻境。

    ——

    现在能像这样看起来正常也不过是在吊着一气苟延残罢了对吧？

  他的错。

    他早就疯了吧？

    他是eniga，有着轻而易举摧毁世界万的能力。

    时玖凛摇了摇，努力驱散脑海中这些七八糟的想法。

    时玖凛甚至就连自己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