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张了张，终于极其小声却又笃定：“我你。”

    他握住时玖凛的手，也不对方此刻睡熟了压听不见他的絮絮叨叨，自顾自：“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呢，明明好不容易才赚来生的机会，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自己？”

    要是当初能对时玖凛好一些就好了。

    只是他没有资格去涉时玖凛的选择。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时玖凛在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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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的不愿意再看到时玖凛喝的烂醉回家了。

    这些略显矫的话也只能在一个人的时候说说了。

    就像是撩开发帘，把光洁的额直接在枪一样，他的后脖颈掠过一阵战栗。

    这样的嘴是怎么能说那么多足以杀死他的冰冷话术？

    时玖凛嘴形状很好看，牙齿净，淡红柔。

    沉重到哪怕明知时玖凛睡熟了什么听不见，他也依旧不敢说。

    在表达这一块，他真真切切的敛。

    所以他们是注定互相折磨到其中一方奄奄一息吗？

    他能忘记那三年所经历的一切最好，能重新开始属于他的生活。

    他知时玖凛的傲骨和求生的望。

    像是想从中汲取到什么勇气似的。

    哪怕再怎么撑着说无所谓，不在乎，那也是会疼的。

    然后受他的脉搏跟着自己的心几乎是同频的跃动。

    江池渊握着时玖凛的手逐渐加重力度。

    而那些话他都听习惯了。

    他也不想那么贪心。

    江池渊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

    这句话对他而言太沉重了。

    可那条没有他的路似乎也不见得有多好。

    没关系的，反正他听不到。

    江池渊报复的轻咬了一。

    他的嗓音是发哑的。

    这三个字骤然在空气中扩散，钻江池渊耳朵时，竟让他意识打了个哆嗦。

    充其量也不过是被时玖凛着主动承认了几次自己的。

    只是陷沼泽，腔都被淹没的人，只凭借自己真的也有再爬起来的机会吗？

    他在心底默念。

    又觉得不太可能。

    “我你。”

    自然得不到回应。

    江池渊手搭在他的腰间，脑海中七八糟的念混成一团。

    那时的他对时玖凛的恨意也没比李简轻多少。

    他们都会疼的。

    就算是听到了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回应他一句“假的让人恶心”，“自我动的戏码”，“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