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谈这事的觉真的很奇妙。

    平常到好像只是在问对方要不要跟他一起吃饭一样。

    时玖凛垂眸。

    “无所谓，以后再说吧。”

    他本并没有什么为江池渊守贞的意思。

    但在想起这些事时，却又会由衷地觉着自己恶心。

    可他明明已经污浊腐烂到骨里，好像也不在乎是不是还要再多那一。

    大脑实在是不清晰，以至于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怎么的车，又忽视掉江池渊的询问一回家就把自己埋被里。

    ——

    这是第几次了？

    江池渊甚至已经数不清了。

    几乎是每一天，他都要在天即将亮的时候拖着摇摇晃晃又满是恶心气味的回家，不跟他说一句话直接睡到第二天临近黄昏的时间，再洗个澡去。

    周而复始。

    而他无论等的再怎么辛苦，无论冰冷的饭菜被重新加多少次或是盯着时钟走多少圈，他也还是换不来时玖凛哪怕是一个多余的神。

    他把自己当空气。

    有那么一瞬间，江池渊觉得自己看到了自己死后时玖凛的生活。

    他的存在与否对时玖凛而言似乎只是件无关要的事。

    无关到他可以一次又一次选择逃避，对他的那些事熟视无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这么无动于衷？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是时玖凛近乎麻木的人生中一小小的不一样的彩。

    哪怕只有一不同他也知足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又是他自作多。

    时玖凛是没有心的，无论对他再多无论是好还是不好的事，他也不会有丝毫反应。

    江池渊不想放弃，却又是实打实看不到一继续去的希望。

    凭什么他一个都快要死的人每天还要那么辛苦想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