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也曾经卑微到跟狗没什么两样。

    时玖凛能知到对方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时玖凛被他攥的手腕生疼，尝试挣扎了几次也没能摆脱江池渊的束缚，耐心终于被彻底耗尽，不甘示弱：“什么叫刻意？你自己难不清楚吗，你跟包厢里的那些人唯一区别也就是在我边多待了几年而已，对我而言本质上都跟工没什么两样，能不能别把自己摆在那么的位置？！”

    江池渊最恨他这质问的语气。

    好像自己有多么在上，足以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踩在自己脚似的。

    很淡，淡到让时玖凛怀疑那一声音上的颤抖是不是自己现了幻听。

    “时玖凛！”江池渊在厉声唤他名字时嗓音中甚至还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哭腔。

    “你跟踪我？”

    他又有什么资格自己的事？

    恶劣如他，一向最清楚自己的肋。

    可当时玖凛亲说这些话时，江池渊心脏的位置也还是会有类似于撕裂的剧痛。

    可他嘴上却仍旧没有什么放松的意思。

    “你这不是在报复我，你这实在糟蹋作践自己。”

    他又怎么会看不来时玖凛是在有意刺伤他。

    无法抑制，掩盖不住的难过。

    他也看到了江池渊因气恼而泛红的眶和止不住颤抖的胳膊。

    江池渊那双到让人看不他在想些什么的睛终于翻涌了星星类似于痛苦的绪。

    可还是会很难过。

  那神冰冷到像是见过太多生离死别的解刨师在看一个和自己毫无关联的尸。

    明明是他自己心甘愿的。

    想拯救他，想朝他伸手，想竭尽所能把他从渊中拉一……

    “你他妈能不能少跟我刻意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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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时玖凛微微勾起角，又是江池渊厌恶的微笑，“我想跟他们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时玖凛有那么一瞬间的畏惧。

    他知的，他明明一直都知的。

    “这附近没人，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时玖凛挑眉，语气愈发不耐烦。

    江池渊只觉自己大脑里的神经都被怒火烧的噼里叭啦作响。

    江池渊咬牙，攥着时玖凛胳膊的手加重力度，厉声：“我跟踪你？那如果我没来呢？你又打算跟他们什么？！你这些天都是在这鬼混是吗？！”

    江池渊明白，时玖凛恨自己，他愿意救自己大概率也只是因为想要亲自报复，或是把他留在边，让自己一个称职的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