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

    初迎叹息，看来遇到这事，还是母亲更不愿意放弃。

    “他是来看蔺巧针的吗？”初迎问。

    初冬：“对，虽然有了新的家，可知前妻神状态不好，他有时候还会过来看看，也担心蔺巧针的状况，他现在的媳妇理解他，默许她这样，也不说什么。”

    初迎说：“都不容易。”

    骑车走在路上，初迎说：“她好不起来，你不是说她平很吗，她要是想给自己调理还不容易，只有解开她的心结找到她闺女，她才有可能好起来，否则她的神只会越来越差，说不定会崩溃神失常。”

    初冬语气中带着担忧跟失望：“我也很担心她好不起来，可是上哪去找她闺女，他们夫妻之前跑过全国很多地方找闺女都没找到。”

    初迎说：“她确实需要多跟人，尽量别闷在黑黢黢的房间里，还是得有人开解她，不有用没用。”

    “我跟你想得一样，她不怎么跟人说话，更不要说别人来她家里，大概我是唯一一个允许她家家门的人。”初冬说。

    “那你有空就多来陪陪她吧，说不定她哪天能找到闺女呢。“初迎说。

    初冬：“我会经常来的。”

    初迎这几天一直在考虑关于人贩的事以及当年方戬办过的案，她知之甚少，需要仔细回忆才能把这些事串起来，每回忆起一节，她就记在纸上，然后把纸藏好，不让任何人发现。

    希望把这些事穿成一条完整的线。

    ——

    晚上刚吃过晚饭，来顺跟他的老母亲一块过来，初迎对这个给她牵线搭桥买房的年轻人当然很有好，连忙招呼二人坐，又去给他们倒。

    来顺跟母亲相依为命，来顺母亲独自拉扯儿大，肯定经历了不少沧桑，理说年龄不算太大，可满脸细密的褶，还穿了件老式的斜襟上衣。

    她对方洪年激地说：“我知来顺在厂里认了师父，还是糕得最好的大师傅，我们来顺这是走了狗屎运，我一定要上门拜谢。听说他还没拜师呢，这哪是说说的事儿，必须得三叩三拜，还得给师父师娘敬茶，我这茶杯茶碗茶叶都带来了。”

    之所以上门，一是兴，二是不拜师的话觉得不踏实，生怕人家突然又不要这个小徒弟。

    方洪年说：“来顺妈，我是这孩踏实好学就收他，现在是新社会，不用搞那么繁文缛节。”

    来顺手里拎了一包腊，略带腼腆地说：“这是我妈自己的，拿给师父尝尝。”

    姜铁梅说：“咱北方会腊的可不多，你们咱拿来这么多，这么多我们可不能收。”

    来顺妈招呼儿：“快给师父三叩三拜，再敬碗茶。”

    方洪年有尴尬，说：“可真不用，可别跪给我磕，我怕折寿，就敬碗茶吧。”

    初迎看公公实在不想接受跪拜，就把壶拎到桌上，说：“来顺，咱不搞旧礼，给师父敬杯茶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