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迎说：“不，我有动力绝对不辛苦，我不得天天有展销会。”

    方戬轻笑：“那好吧，赶快休息。”

    ——

    午顾客不多，初迎就边喝汽边货对单据，这时修车厂的第一个顾客傅华东来了。

    这人是个话痨，初迎对他印象刻。

    对方打量着摊位说：“午去修车厂，关门，我寻思你是不是不去了，想起你说过在这儿服装批发，我就过来看看，你还真在这儿，你这是不修车又批发了，我早就说你收费太低，对不懂的人就该多收。”

    初迎：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她把单据先放到一边说：“可巧了，修车厂就这两天关门，前几天我们连着参加三天展销会，大家都又忙又累，我让她们休息，今天我来看摊，明天我就去修车厂，你要修车？”

    白隽淞要上课，就周日看一天店。

    至于暂时关门，她跟外贸理局的刘哥说了一声。

    傅华东说：“我不修车，看你这老板当的，没见过员工休息老板活的，你这儿生意咋样，我看人不多，挣得钱多吗？”

    初迎觉得他嘴里没什么好话，就开玩笑说：“傅大老板，要不我跟你吧。”

    “行啊，你跟我房地产，不比你小买卖，我准备去广市买地，要不算你一个？”傅华东说。

    “我没资金。”初迎说。

    “你小买卖能挣钱来才怪。”

    初迎听不对方是开玩笑还是正经的，不知大老板说话这样坦诚，要是跟人谈合作能不能谈来，反正聊天行得极为艰难，她只好解释说货的都是早上五六钟来，午都是散客。

    “那辛苦。”傅华东说。

    初迎：“挣得都是辛苦钱。”

    “把西服给我来三十。”对方说。

    初迎打量他穿的很有质的西服说：“我这是厂家直销，不只有低档西服，也有级的，你想要什么面料啥档次的都有，我可以给你订一。”

    “我给职工穿。”傅华东说。

    初迎问他要哪款式尺码，他说随意，初迎就选了个适合工服的款式，都拿得一七五尺码，跟他说批发价，六十一，哪个职工试穿不合适都可以拿回来换。

    傅华东付了钱，看初迎把西服叠整齐装两个蛇袋里，似乎有嫌弃蛇袋。

    初迎解释说来批发的都用蛇袋拿货。

    傅华东又说：“我担心你那修车厂的活儿少收费又低开不去，给你介绍个单位修车的活，原来这单位的车都在国营修车厂修，国营修车厂还真是不好说，车放那儿好多天还修不完，还得看修理工脸，以后这单位的车都上你修车厂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