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蒜的小事儿，她说的全都是大八卦。他们俩不怎么家务，自从父母搬来也不怎么饭，也很少聊毫无意义的话题，好像少了一般人家的烟火气。

    试图跟别的家取经第二次失败后，方戬想要跟初迎聊聊她的想法。

    周日早上起床后刚醒，见方戬脖上挂着照相机，全带着寒气从门外走来，说：“外面结了一层树挂，特别漂亮，我给小赋他们拍了好多照片。”

    初迎坐起边穿衣服边说：“不雪就行，雪又要堵车，我也不喜雪，我们的工程还没完呢，雪店的顾客也少。”

    看她分明是一门心思忙工作，方戬提议说：“外边特别，我也给你拍照，初总能时间去散散心吗？”

    初迎往卫生间走，边问：“难得方检察官有这兴致，去哪儿？”

    “去芙蓉岭吧，山上的树挂肯定好看，就在昌平，也不算远。”方戬说。

    看来他已经计划好了，初迎说：“那就去吧。”

    吃早饭的时候，得知父母又要俩人一块去不带她，小赋说：“你们俩是忘了还有个闺女吗？”

    方戬说：“你们俩去你妈店里，多好的实习机会，现在多接社会，省得毕业了懵懵懂懂的。”

    姜铁梅接茬说：“尤其是方芳，你得多说话，我倒是喜秀乖巧的孙女，可你也太文静了吧，不说话毕业能找到工作？我都替你爸愁得慌。”

    小赋给堂妹解释说：“方芳不是不说话，她是到了新环境不适应，她跟同龄人很说话。”

    姜铁梅说：“这都好几年了还没适应呐。”

    初迎说：“妈你别给方芳压力，那让方芳去销售，给她定个目标，寒假要卖一辆车，行吧，方芳。”

    “我试试，二大妈。”方芳慢声细气地说。

    “我也去卖车吧，觉很好玩儿，我现在的都是数据录。”小赋说。

    初迎说：“我安排人带你们俩，小赋目标两辆车。”

    “可得跟人多学着，别因为你们俩不会卖车把顾客赶跑了。”姜铁梅有担心。

    初迎笑：“倒不至于，年龄也是优势，顾客对小姑娘的宽容度，正是锻炼的好年纪，等年纪大了，顾客也会对销售员挑剔。”

    吃过早饭，两人准备发，方戬说郊区比市区温度要低两三度，让初迎换了厚的羽绒服。

    离开喧闹的楼林立的城市，路两旁全是晶莹洁白的树，琼树银，清新雅致，等到芙蓉岭景区门，买票，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游客。

    “你看大冬天都没人往这边跑。”初迎往远看，目光所及之一片银装素裹，呼的气息经过鼻尖，都觉微刺发麻，她说，“不过景是真。”

    边沿泥路往上走，方戬边给她拍照，说难得见这么好看的树挂，不能辜负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