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羽君眉间微皱，语气也淡了些。

    “还未门便想着陨落，如此心还修什么。”

    “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乔颜咬着角，虽见他目光不悦，还是持着说了来。

    “从踏上这条路开始，我便知修者与天争命，虽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但也知死亡不会优待任何人，天骄之辈尚且如此，何况如今的我。若我陨落，我想求师尊……求师尊将我的骨灰带回，撒在乔家废墟上，至少能和我族人九泉团聚。”

    乔颜这些时日开朗许多，和师尊之间有时都能说笑两句，但直到此刻，方知少年心中那一团结依然无法纾解。

    灭族之仇，不共天，他心中的黑暗不是表面的开朗能轻易洗刷。

    仙羽君静静看他，良久，他挪开了视线。

    “我从不给人收尸。”

    君随手从边的屉里拿一件东西，抛给乔颜。

    乔颜手忙脚地接，才发现是一枚玉佩。

    “师尊，这是？”

    “主动发，可护你命一次，记住，只有一次。”

    一般的灵基本都需要灵力驱动，乔颜都用不了，像这主动发的防御灵是比较少的，虽然是个一次的东西，但能让仙羽君收藏，想来还是很珍贵。

    乔颜本来还准备用完成任务的积分来兑换一件保命，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仙羽君赐予的肯定比一百积分换的好。

    她满脸激，当即就把这枚玉佩带上了脖上，还特地藏衣领里。

    少年真诚而又开心：“师尊，这是您送我的礼，我一定好好珍藏，您放心，我不会让师兄和师知的。”

    仙羽君语气冷淡：“别胡言语。”

    他训斥乔颜也不在意，手搁在前就没放来过。

    许是见她笑得实在太久了，有些碍，仙羽君终于了逐客令。

    “你可以回去了。”

    乔颜面一顿，忙收敛笑意，询问他：“师尊，您今日不沐浴吗？弟侍奉您沐浴吧。”

    “你对沐浴很兴趣？”

    “弟只是……”乔颜斟酌着这些日的相，觉得仙羽君里其实是个有些离经叛的人，他更喜听真话，于是脆咬牙开：“其实弟只是、只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修炼机会。”

    俗称蹭药。

    仙羽君听懂了，他果然没有生气，甚至还瞥了乔颜一，从蒲团上起，往外走去。

    乔颜有些疑惑地跟着他，“师尊，您有什么吩咐可以……”

    仙羽君停看了她一，语气浅淡：“沐浴。”

    乔颜愣住了。

    仙羽君走了好几步她才反应过来，匆忙跟了上去。

    脑海中，系统听见她洋溢着无比动的声音响起。

    “呜呜呜他真好，系统，我他。”

    系统冷静：“原剧里你最后把他所有徒弟都嘎了，你们不共天。”

    “……”

    破坏气氛系统绝对是一把好手，乔颜的声音瞬间正常了。

    “没关系，相相杀也是一。”

    反正怎么着都能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