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得君如此护，也算不虚此生了。”

    “是啊，节哀。”

    他们从前未必对乔颜有什么好，却在这一刻都发了叹息，仿佛皆可惜乔颜的逝去。

    只有驱仙门掌教微皱眉，担忧：“仙羽……”

    他太清楚这个师弟的格了，仙羽虽修无，可人终究是有的，他在这弟上投了太多的，也许是怜惜乔颜家破人亡，也许是平日里这弟确实讨喜，相了这么时间，他们师徒不浅，如今一朝逝去，天人两隔，以仙羽君的，也不知会什么事来。

    而仙羽君只是静静看着那观天镜上的画面。

    少年孤独地躺在幽蓝海底，无声无息，一向灵动的眸如一颗破碎琉璃，丽黯然，再也不会显喜怒，他再也不会或委屈、或小心、或殷切地唤他‘师尊’。

    乔颜陨落了。

    在他赐予了三剑气之后还是陨落了。

    仙羽君甚至在想，是不是他错了？也许他本就不该放任乔颜离开闯。

    众人叹息声中，只有青玉宗掌教目光里掠过一丝笑意，但很快掩去，他仿如之前的矛盾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到仙羽君边，语气低沉安：“君节哀，仙灵界秘境多如，只怕是难以找到你弟陨落之，若有他生前之，还是给他立个衣冠冢吧，也算全了你们师徒一场。”

    仙羽君骤然转，注视镜面的眸光挪到了他上。

    他目光冰冷，一字一句：“灭乔家满门之人，否则三日后我亲自登门拜访，剑试青玉。”

    青玉宗掌教面一怔，旋即大怒：“你说什……”

    仙羽君却没等他说完，他没看任何人，迈步消失在观天山，只留目光各异的诸位掌教。

    青玉宗掌教见此面恼怒之：“欺人太甚！竟平白无故污蔑本宗！”

    其他掌教面敛，没有说话，只有驱仙门掌教皱了皱眉，声音冷淡：“我师弟是直了些，但从不空污蔑他人，他既然这么说，定然是肯定了此事，好一个青玉宗，无辜灭人满门，还有脸言不与邪修并列？好一个仙门大派，与邪何异？”

    说完他也拂袖而去。

    只余青玉宗掌教面上恼怒之更重。

    “连玉嵘，你污蔑我！”

    其他人没参与他们的争吵，但面上多少有些沉思。

    他们不会仙羽君说什么便信什么，但仙羽君既然这么说，定然是发现了什么，纵然是污蔑也不会用这么白痴的法，若青玉宗真在暗地里灭人满门之事……

    追灵宗掌教眸光微敛，并未表现在面上，只淡淡拱手：“诸位，我宗还有事，告辞。”

    “我也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