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声音略低地问她：“你为何……是这副模样？”

    但他的语气很奇怪。

    与其说是在问乔颜, 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梦由心生, 这是他的梦境, 梦境中的一切都是他意志的表象、化, 理来说，哪怕是这少女乔颜，也只是由他的意志衍生来的幻影罢了。

    所以他问自己，为何乔颜在他梦里是这等模样。

    乔颜倒是没有表现丝毫异样，哪怕听见他这么问，她也只是笑着回答：“师尊，您怎么了？我一直都是这般模样啊。”

    这话让仙羽君再次一怔。

    他似乎没想到梦境中这由自己‘意志衍生’来的少女乔颜会这么回答。

    仿佛他给自己的答案。

    他和乔颜之间的隔阂主要有两层，一是师徒份，二是男女别，如今乔颜已不是他的弟，可别却无法改变。

    仙羽君端着茶杯，眸光里却若有所思，仿佛已经知了自己为何会给自己这样一个回答。

    而乔颜对他这些悠的思绪一无所知，她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仙羽君看，难得看到师尊这么绪外的时候。

    至于那什么回答，反正是梦，仙羽君醒来之后说不定就会抛到脑后，所以她基本上是随答的。

    也就是说，让仙羽君思索良多的话，只是乔颜随便扯的回答，并没有任何刻义。

    见师尊不语，乔颜珠一转，又：“师尊，您觉得以往的我比较顺，还是现在的我比较顺？”

    仙羽君目光再次看向她，却似乎在透过她看着别人，良久，他才答：“我……汲汲于师徒之名，却动了不该动的，明知此番作为是错，却一错再错，几番勉，仍然说服自己，这是为他好……”

    他不仅没有回答乔颜的问题，还说了一大堆神叨叨有玄之又玄的话，乔颜想了几息才大概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她脆顺着仙羽君的话开：“既如此，师尊为何不挥剑斩丝？如此方得太平。”

    这一句比之前更像仙羽君的扪心自问。

    师尊没有丝毫怀疑，他敛着眉，那杯茶被他放在了桌上，茶杯中本就稀少的气逐渐消散。

    “为何不挥剑斩丝……”

    “我……斩得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