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月冷，银河耿耿，云遥映菱镜…”

准备的是真的很充足。

    船行驶到湖中心时，四面八方传来的丝竹乐之声听起来就很嘈杂，待驶过这段后，周遭的船只也变少了。

    姑娘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吃着心喝着茶，欣赏着对面的舞姿。

    万瑾澜笑着打趣：“你的意思是没定亲就可以想这些有的没的，看不来思你平日里规规矩矩的，思想倒是还…”

    万瑾澜忍了又忍，脆坐到琴前拨了一二。

    众人听到了一如泣如诉哀怨凄婉的琴音。

    不，不是曲要死不活，是弹奏的唱的要死不活。

    “遥见鱼竿轻影，窄寄人篱羊裘…

    船舱洋洋的，还着清幽好闻的熏香，一旁茶沸腾，矮桌上心和瓜果摆了一桌，不远还有一架古琴。

    明明这曲表达的是山河破碎、天地悲怆的沉之，这弹琴的却生生的弹了悲伤细腻黏黏糊糊哀怨婉转的女儿。

    最后那舞姬还没完，便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上前揽了怀中，喝起了杯酒。

    万家妹妹说话可真有意思，形容的真的是十分贴切。

    就这，扬州刺史还一脸满足与得意的问他唱的如何，这如何，他是真的听不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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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人见这优伶脆停了，带着些怒气的说：“停甚？还不继续。”

    萧思又来拧万瑾澜，“我让你胡说八，看我今日不把你收拾服贴了。”

    那边凄凄婉婉，这边带了些愤怒，听起来脆利落，铿铿锵锵的。

    年纪更小些的沈琼枝还将窗开的更大，目光炯炯的评：“那腰肢可真细真。”

    第38章 寒江月冷

    船只往湖中心去，萧思向外张望时，见对面的船只有舞姬在婆娑起舞，忙让船夫停了来。

    有些日没弹琴，待熟悉了手的琴后，便随着那边的琴音弹起了“寒江月冷”。

    突然一阵愤怒亢却又在调上的琴音飘众人耳中，唱歌的受了突然异军突起的曲影响，愣是唱变了调。

    萧思目光炯炯：“估计从来没有吃饱过饭。”

    萧沣话落，隔着珠帘在甲板上着寒风唱歌弹琴的优伶连琴音都弹错了。

    他本还想抬举这个艺双绝的优伶，今晚趁势将人给齐王，到时也能为他说几句话，现在可好，人家听你的琴都觉得你着实是不咋样，又怎么能对你心生喜呢？

    萧沣是昨个夜里回的扬州城，这次私调查盐引之事，有了重大的展。

    萧思拧了她一把：“你可是定了亲，还敢想这些有的没的。”

    周大人有几分恼火，优伶还就是上不得台面，弹个琴唱个曲还能错。

    萧沣淡淡摇摇：“周大人，你请的这个优伶功夫火候还不到家。”

    沈星玉说：“男喜这样，她们才被要求这样，怎么就没人因为我们女喜…”

    举月为媒，指天为证…”

    琴弹的没有一风骨，嗓确实是不错，就是黏黏糊糊的让他发麻，恨不能逃离现场。

    后面的场景就不适合姑娘们看了，船只便又行驶了起来。

    那声调之婉转，活生生让万瑾澜起了一层疙瘩。

    由于船舱还烧着炭火，有些闷，万瑾澜将船舱一侧的棉布帘挑了上去，留了竹帘。

    来了之后，正事没说两句，那倒是先唱上了。

    大好的上元节的喜庆日，是哪个演奏的这要死不活的曲？

    优伶听到那边传来的琴声，犹犹豫豫，脆不弹琴了，顺着风中传来的琴声和起了嗓来。

    萧思噗嗤笑了声，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

    还有，那边是哪个不识好歹的，敢来坏他好事？将琴谈的如吵架一般，哪里还能让人升起半分旖旎心思！

    没注意还好，一注意听，万瑾澜整个人都不好了。

    年关这几日，气温虽有些回，但万瑾澜萧思这样的年轻姑娘们门还裹的厚，大都是袄裙外裹着披风。

    “这不是《潇湘云》的片段，怎么跟死了夫君一样。”

    话语未尽，几人却都懂。

    这扬州官场商场的风气着实是不太好，商议要事，竟还请了弹琴唱曲的。

    扬州刺史应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不然也不会从前防备，今个一脸殷勤的请他来游湖谈事。

    姑娘们都跟萧思一样，探着往对面的船上看。

    然而，那船上正婆娑起舞的女穿着却十分清凉，大片雪白的肌肤在外，上裹着的轻纱看起来就很单薄。

    “世浊我清，众嘴我醒，风月襟怀，惟凭诗领，听天还听命…”

    那弹琴如打仗的仿佛是打了胜仗，从琴音中都能听乘胜追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