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穗苗。

    嗯。

    不是压力，是动力。

    上午，李穗苗和妈妈一起收拾了台上的草，午郑歌要去上班，临走前给女儿简单炒了豆角，拌了个黄瓜。李天自打电话来，说午两左右回家，他没带钥匙，如果李穗苗要门，就把钥匙放楼里的电箱里。

    李穗苗不门。

    她打着嚏，抱着电脑继续钻研。

    李天自回到家，一看到她的电脑，乐了：“咋？想转行啊？”

    李穗苗着鼻，瓮声瓮气：“我测肯定过不了关。”

    “不当警察也好，”李天自说，“太危险了。”

    李穗苗说：“知危险你还当。”

    “也是，”李天自想了想，笑，“不知为啥，我就是不想让你当。”

    话音刚落，李穗苗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李穗苗起，看到杨嘉北发来的消息。

    他问李穗苗，现在有没有时间？他打字有慢，一是能即时，二是节省时间，想开视频聊。

    没问题。

    李穗苗顺着楼梯上了楼，在楼上和杨嘉北开视频。

    这位表哥看起来比之前北京时好多了，不笑的时候还是有吓人。李穗苗不得不承认父亲说的“职业病”，现在杨嘉北看起来就像看犯人。

    杨嘉北语气还是好的，简单地问了李穗苗父母近况是否还好后，就立刻切正题。他没有问李穗苗为什么会问这些话题，直接告诉李穗苗，据那些脚印照片能判断的信息。

    前面几个，李穗苗提前温习过，所以并不诧异，比如最基本的，据步法来推断大致的区间，即一个人的为他的左步和右步之和，再加上三分之一的单个足迹。

    杨嘉北还提一，李穗苗提供的脚印痕迹过少，因而并不能判断步宽类型。

    但是，据剩的脚印痕迹和浅判断——

    脚印向后有移土、蹬土的痕迹，起脚有力，落地有踏痕，调痕都少，且压痕明显，脚印边缘不完整，步角小，步宽窄，且步，在脚三倍之上——

    “在185-190左右，重区间是75-80kg，”杨嘉北说，“男，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中，四肢健全，机能优秀，有一定的运动基础。”

    李穗苗追问：“还有什么特殊的记忆吗？比如是不是左撇？我记得左撇也能影响步态，说右撇步频更快，但左撇爆发力，会更有力。”

    杨嘉北顿了顿，坦然：“我不是专业的足迹鉴定专家，没办法给你更准的回答。不过，在我看来，这个人是左撇的概率比较小。”

    李穗苗说：“谢谢表哥。”

    杨嘉北问她，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了。

    这些就够了。

    仅仅看脚印，也只能分析这些。或者说，能有这些，就已经很足够了。

    ——杨嘉北还告诉李穗苗，那几个脚印看起来很新，不会超过一周时间。

    李穗苗说了谢谢。

    她回到自己家，用笔记本把刚才杨嘉北说的那些全都记，用笔了，若有所思。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祁复礼问她，决定好了没有，开学后跟不跟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