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穗苗，她说：“我其实并不介意被你们利用。”

    祁复礼没有任何表，就像拍证件照时、坐在镜前，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

    李穗苗知这才是他真正的面貌。

    这才是不必学习表的祁复礼，是他最本真的脸。

    真正的祁复礼是不会表的“机人”，他已经习惯了一个“正常人”，很少会有如此剖开自己的时刻。

    李穗苗说：“你想知为什么吗？”

    祁复礼没有提到叶扬书，他重新保持了那温柔的笑：“因为你善良。”

    “不是，”李穗苗说，“也是因为。”

    祁复礼还是笑：“你确定要用这方式拒绝我——”

    “我其实一直都在关注你，”李穗苗认真地说，“从中到现在。”

    “在得知你骗我之前，我在很纯粹地暗恋你。”

    第62章 伙伴

    李穗苗不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是生气？还是懊恼？她讲不。她觉自己应该是冷静的，此刻的自己应当保持清醒。

    认认真真地对祁复礼描述她自己心的觉。

    “我不觉得暗恋是很丢人的事，”李穗苗飞快地说，“我之前一直没有讲，因为觉这份会给你、给我们都带来困扰。”

    她能觉到祁复礼在习惯地维持笑容，但他睛的弧度在缓慢地卖他。

    祁复礼问：“现在呢？”

    “现在我想让你困扰，”李穗苗说，“再见，祁学，预祝你有一个寝难安的夜晚。”

    说完这一句，李穗苗转就走。

    她走得很快，完全没有再看祁复礼的脸。

    回宿舍路上，杨唐江叫了李穗苗几声，没有听到回答。她好奇，快步追上，又叫了声穗苗。

    李穗苗这才停：“啊，对不起，我没听到。”

    杨唐江奇怪地看她：“怎么啦？魂不守舍的？什么事啦？啊，你别哭，你别哭啊……”

    她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看着李穗苗。

    李穗苗想说我没有哭，睛却化啦啦地淌，伸手一摸，一手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