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在焉地把最后的画看完，看了时间，发现还有三十分钟画展就要结束了，画廊里的人逐渐变少，江临走到电梯刚要准备自己去，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你要走了吗？”电话里的程锦问。

    江临愣了一，收回了自己要电梯键的手，“你到了吗？”

    “嗯，到了。”

    “我去接你。”江临的心变得稍微好了，虽然没有时间和程锦看画展，但两人总归能吃个晚饭。

    “不用，你回。”

    江临僵的停顿了几秒，缓缓回，发现程锦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后，手里拿着手机看着他，呼还有些急促，显然是刚跑了过来。

    分不清前的一切是不是幻觉，目光相接时，江临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兴，而是从心底蔓延起来的苦涩。

    程锦此时比江临要平稳很多，走上前垂着安静看着他，过了几秒，才开：“你是不想等我，提前走吗？”

    “是……”江临心疲力竭的叹了气，抬眸看了他良久，忍不住把靠在了程锦的肩上。

    程锦从未见过江临对自己这般主动过，僵的双手不知所措，最后忍不住环住了他，轻轻拍了几。

    “对不起，我今天来晚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江临瓮声瓮气。

    在别人看来，这因为事而晚到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可江临知，这不仅仅是一场画展，更是他对程锦迈的第一步。

    “那你待会儿什么时候走？”

    程锦犹豫了一，“待会儿，我姥还在我家，她要过生日……”

    “你父母不愿意你跑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