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样，已经足以折磨。

    听到苍老树木的话语, 母亲寿命枯竭，奄奄一息捧着璀璨的神鎏金丝线在他面前死亡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你的行为在我们看来就是为了圣女。”苍老的树木提醒，“无论圣女的灵魂是何模样，她就是圣女。”

    倘若那一天到来，他愿将自己粉碎，怀抱着对她至死不休的意，消湮于世界。

    她不是那个冷漠的神明。

    “话虽如此，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圣女可不会这么想，你所的不过是徒劳，当你发现你想要的无法得到，那么你就会不满，你无法坦诚地接受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这一事实，所以你的诚心不过是你伪装来的。”

    “神明可以有千百万姿态。”

    封屹舟攥照魂珠, 这是一颗小巧致浑无瑕疵的猩红珠，仿佛凝聚了血, 里面确实是血，凝聚了封屹舟的血。

    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像是差淹死的人从中打捞来，眉惨白，肩膀绷，结不住动。

    苍老的树木，“照魂珠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是后果倘若是你无法得到你所的灵魂。”

    因为傀儡丝本就是圣女用来复活自己的法，他制作傀儡只是对圣女的一报复，然而用圣女的法制作的傀儡中诞生了灵魂，那灵魂真的是为了他而诞生的么？

    苍老的树木把照魂珠给了封屹舟。

    少年带着执着，“我只认定我的人，她是我的人，就够了。”

    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圣女利用了他与母亲。

    黎啾啾从某意义上，就是圣女。

    封灵锁对他的克制也发挥了不少作用，否则，单凭少年自克制，那他会遭受比现在更要折磨的挣扎痛苦。

    它们没有说要到什么地步，甚至没有明这是封屹舟需要付的代价，而是以一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封屹舟帮来帮去。

    少年夜晚无法眠，常常满薄汗，脸苍白，脖颈红。

    少年苍白地承认这个事实。

    想来并不是。

    第二日早上则像破掉的人偶重新拼凑起来，平静地到树木面前，应新的要求。

    某天，苍老的树木没有提新的要求，而是对少年，“你现在从我这里得到照魂珠，是为了那圣女？”

    第104章 誓言

    苍老树木带着灵，互相沟通，消息极其灵通，同时，携带神力的生命之树在圣域中后，这些树木上的灵更加大，即便无法打听到消息，也能够预测来。

    少年平静温良，没有带戾气完成了所有的事。

    他可以一直一直追逐她。

    封屹舟呼一。

    他无法接受自己不去追逐她。

    即便她不要他，忽视他，抛弃他，他也不会放弃。

    “我不是为了圣女。”封屹舟否认。

    他是为了黎啾啾。

    接着，封屹舟为这些树木当了一段时间的杂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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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与圣女不同。

    “我……”少年嗓音嘶哑。

    或者说，他戾气，卷动着血中血的沸腾，带来的疼痛，但都被他克制。

    “我们能够看到世间发生的事, 你的过去都怀抱着对神明的憎恨，你要找的灵魂与神明圣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当真不会后悔？”

    虽然照魂珠能力大，即便是圣女的灵魂也可以窥探, 但那毕竟是圣女的灵魂, 凡间生灵难以简单窥探, 需要给照魂珠增加力量才能够看到，封屹舟毫无犹豫直接注了自己的鲜血。

    少年脸苍白，无法说谎，“我……我不能接受。”

    他无法改变自己的执念。

    “你可以接受么？”

沧桑的声音飘渺。

    封屹舟金瞳眸覆盖幽光辉，他并非没有明白苍老树木的提醒，事实上，他也曾经预想过这可能。

    这些树木与世间寻常的生灵不同，可以同时窥探到过去、现在、未来。正因如此, 树木知封屹舟并非外表看上去的温和, 少年偏执、戾，不顾一切, 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没有她，他就不存在任何神支。

    ◎期待、喜悦、缱绻、张……◎

    她从始至终，都不是为他诞生。

    树木苍老的声音仿佛历史卷轴上泛黄的痕迹, 能够引起对以往的回忆。

    日复一日。

    是他自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