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圣女的份主持圣女庆典，那他就陪着她。

    她以后想要留在圣域，那他就跟随她，作她的侍从。

    只要她在，一直待在圣域也是可以的。

    封屹舟压抑着暴躁到极的气，踉踉跄跄走神力光中。

    圣女的睛，清澈，空灵，随意瞥过来，就带着神明的压迫。

    生命之树的心破裂。

    生命之树在崩毁。

    “圣女，我不需要心之泪了。”少年喃喃。

    黎啾啾脑中的记忆纷繁复杂，听到封屹舟的声音，她略微回神，意识问，“为什么？”

    声音中的绪有些淡漠，并非伪装，而是来自本能的漠然。

    黎啾啾还没有理清楚她日后的状况。

    少年炙的手，攥住神明的腕骨，他眉盛着偏执，疯狂的意，颤抖着，卑微祈求，“因为就在我前。”

    “我一直苦苦追寻的人。”

    第112章 生命之树

    ◎封屹舟吻了吻她怔然的睛◎

    神力迅速四散, 随后汹涌汇集。

    归于神明。

    生命之树彻底摧毁。

    “……”

    神明回收记忆。

    神的领域展开。

    封屹舟死死攥住黎啾啾的腕骨。

    他心中浮现恐惧，有烈的不安，烧灼他的，让他遍鳞伤。

    也许现在松手, 他就再也无法找到黎啾啾了。

    “松手！你疯了？！”封屹舟的挣扎, “神不能共存！现在最好的法是等待，然后你释放的力量, 找到祂最薄弱的时机杀了祂, 而不是以凡躯凑到祂边！”

    封屹舟上溢鲜血, 他的五尽失，疼痛剧烈翻涌, 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只记得自己有着烈的。

    他地抓住黎啾啾。

    神明的记忆正在回归, 而祂注意到了旁的封屹舟。

    但祂并没有在意。

    即便少年浑是血，即便少年奄奄一息，即便少年不再傲, 即便少年卑微祈求, 即便少年完完全全地将他的意表来, 祂也不会在意。

    神，不你。

    攥住祂腕骨的少年，只是一个蜉蝣般的存在。

    神明最多在意的是少年的力量，会有些棘手, 需要压制。

    至于少年本是谁，并不重要。

    神不在意。

    如果少年过于僭越而在神力中被摧毁，那也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