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睨跟着策划组从会议室来时，看到的就是正对着大屏幕神的宇文嘉。

    她今天束着尾，很有设计的腰敞领白衬衣利落西，耳垂上两枚小巧简单的黑耳环。一张未施粉黛的脸，表因为正在神而显得淡漠，但因为五官足够挑，反而更有一鲜活纯粹的丽。

    巧。

    陈睨将自己帽檐压低了些，准备要走，便听宇文嘉声喊人：“你好。”

    他停住脚步，宇文嘉拿着手机跑到他面前：“能帮我跟连堂生拍张照吗？就是他。”

    她怕他不懂，一手还指着后的大屏幕比划：“谢谢你——”

    陈睨没错过她里一闪而过的惊异，接过手机：“不客气。”

    宇文嘉比刚才更加呆滞，几步退到大屏幕，还在回想帽檐影中的那双睛。男人了张清俊却不柔的脸，只看眉实在是很像——但声音又过于低沉醇厚了，不似“式”那么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和疏离，什么都是刚刚好的那三个字，好听得很。

    陈睨很快拍好照片，招手叫宇文嘉近前，将手机还给她。

    宇文嘉碰到他的指尖，也是很漂亮修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整齐，靠近手腕的地方一褐小痣。她忘了便利店的“式”手上有没有这样一粒痣，又或者她从来没有靠到这么近的距离去看过他的手。

    偌大的上海，没理在几十公里外又遇到同一个人。

    “谢谢。”她说。

    陈睨又说：“不客气。”

    宇文嘉地捕捉到他声音里的一丝变化，似乎多几分磁，和惋叹似的淡淡的温柔，简直是一副全新嗓。

    两句话，六个字而已。

    仿佛大白天活见鬼。

    陈睨并不多停留，手机还给她便越过她走远，策划a组的小洁在等着送他楼。他刚电梯，策划b组的负责人张莉匆匆走过缓慢闭合的电梯门：“ee老师，这里！”

    小洁听到那个名字，压低了声音，有兴奋地跟陈睨分享报：“刚刚那位请您帮忙拍照的，就是我们要联名推广的独立设计师哦。一段新剧里的人造型，还有换装系统里即将上架的新衣服，全都采用了这位设计师的作品。我听莉说她刚刚回国不久，平时工作忙的，我们术组每天都要她的设计稿。”

    陈睨静静地听，脸上表不置可否，也许都没听懂她那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