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焕清，但见两人打扮不凡，应是仙，不敢上前阻拦，任由顾焕清和沈羡走去。

    府人不少，看到顾焕清，有人疑惑有人恭敬，显然有人还能认这位不受的少爷，只是目光中透着古怪，但不论是何目光，每人对顾焕清的态度恭敬之余都带着小心翼翼。

    沈羡有些疑惑，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难顾绍荣对他们说了什么关于顾焕清的坏话？

    顾焕清对于这些目光一概无视。除了他和他母亲生活过的那个小院，顾焕清对这个地方一留恋都没有，几乎每一地方都在向他提醒童年的痛苦。

    他没有着急去见顾绍荣，而是先领着沈羡来到了他和他母亲生活过的那个偏僻的院落。

    看得来，这里经常有人打扫，就连曾经斑驳掉落的漆也被重新涂上一层，萧索的院落被打理得焕然一新，仿佛在等着主人住。

    瞧着崭新整洁的院落，顾焕清微微蹙眉，接着目光瞟向蹲在院落门的人。

    那人蓬垢面，发糟糟得，像是糙散的麻线。他穿着单薄的麻衣，脖上被栓了满是倒刺的麻绳，脖颈被磨几血痕，滴落在看不颜的麻衣上，印成褐的印记。

    麻绳就拴在院落的大门门环上，甚至不用踮脚，只要伸手就能解开，而那人却没有碰，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有些呆滞地啃着冷的脏馒。

    察觉到有人走近，那人意识抬看了，待看清顾焕清的脸庞，立刻双目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丢掉馒连带爬地向后爬。

    没爬几步，又反应过来似得，赶忙爬回来跪在地上，冲顾焕清连磕几个，嘴颤抖念念有词，他听了一会儿才听清那人说的是什么。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好像是受到了极大地恐惧，抖如筛糠，麻绳扑簌簌地抖动着，脖颈上凝固的血痂被磨得脱落，鲜血复又了来，在衣服上洇一小片印记。

    只一，顾焕清便认那人是谁……正是原来欺负过他的顾绍荣的其中一个儿，得顾绍荣。

    怎么变成这副样？还被拴在了这里？

    顾焕清没有走近，他能觉到那人极的恐惧，却不知从何而起，只能与他保持距离，以尽量平和的、不刺激到他的语气：“你怎么变成这样？”

    “不、不……我错了……原谅我……”那人一阵摇，只是重复着说着歉的话语。

    “他的神快要崩溃了。”沈羡轻声。

    顾焕清眉锁，盯着趴伏在地上不断颤抖的躯，思绪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