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浮现在脑海，却看不真切。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焕清？顾焕清？”朦胧中，有人在轻声唤他。

    顾焕清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睛，面前的是温和地注视着他的沈羡。

    “你怎么睡到这来了？”沈羡有些无奈，朝他伸手，“快起来，该回去了。”

    顾焕清伸手握住对方的手，手一片冰凉，不是那个人惯常燥温的手。

    他微微皱起眉，顺着力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在顾府中，那间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院落里。

    “我怎么在这里？”

    “你睡蒙了？”沈羡回好笑地看着他，“你回来看望你的父亲，想起来没？”

    “嗯。”顾焕清浅笑，走院门时，目光意识地朝旁边瞥了。

    没有看到有人蹲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影。

    “跑到这睡觉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把我吓得找了你半天。”沈羡有些埋怨，他扭看了顾焕清，见对方有些失神，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拽了拽他，“哎哎，回神了，想什么呢那么投？”

    “没什么。”顾焕清笑着摇了摇。

    ……不对。

    一路上碰到的侍从都和他们亲切地打招呼，显然顾焕清回来让他们很是开心。

    顾焕清有些迷茫地与沈羡来到大堂，心里隐隐觉得有些违和。

    顾绍荣正坐在主座，看到他们的影，脸上便笑容，起过来迎接。

    “焕清，一路过来累了吧，”顾绍荣慈地打量着他，看他没有消瘦，嘴角的笑意更几分，转看向沈羡，“焕清，这位是？”

    “他是我的侣，沈羡。”顾焕清答。

    ……哪里不对。

    “焕清，你在说谁？”背后的声音骤然变了个腔调，不再是往日温和的声线，声音低沉，仿佛伺机而动的毒蛇。

    如同被了暂停键，周围顿时寂静来。顾焕清回过，后的沈羡脸上温和的笑意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郁与冷漠，他注视着顾焕清，里满是病态的狂：“我是沈扬啊。”

    ·

    沈羡不知所措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冰龙，有些结：“你、你先起来。”

    “我认可你我主人。”冰龙置之不理，再度开，语调顺畅许多，低沉的嗓音格外悦耳。

    “……为什么？”沈羡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