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易梧桐掉回来，“难不成你还会觉得他们两个能久？”

    她问得直截了当，挽明月迟疑了一：“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登对又养，总归是不错的。”

    谁知易梧桐竟突地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竟还是苦苦的模样，前几日落了一场雨，秋风已有几分寒意了，此刻来，显得她的笑总像是凄楚的。

    易梧桐向来知自己笑起来奇怪，本就不够漂亮，笑起来更显突兀，便很少笑。此时反应过来，就也立即收住了笑，两凝视着挽明月。

    其实挽这个算命摊生意好是很正常的事，晒了半年，挽明月的肤仍是白皙得在昏暗中发亮，发密黑亮，收拾得一丝不苟。他是很协调的菱形脸，中的框架不错，眉，形生得也好，鼻梁骨。脸上净，不见半粒斑，材大，衣着简单自然，坐在对面，风拂面似的舒服，哪个人路过都要多看一他。

    这些天，光是易梧桐在算命摊等邵兰亭的功夫，就常遇见来打听挽明月名姓，是否婚的人。

    可若要细究，他的五官虽没有任何缺憾，却也不挑，睛不大，睁大去看人，双睑就藏到里，颌骨有些宽，很钝的一副底。

    易梧桐敢确信，这样一张脸，放到邵兰亭那样一个随便的人，绝对会是一副很不聪明的笨拙样。但挽明月把他收拾得乍一看，谁都要偷偷多看他几，且越看越舒服。

    只从收拾自己上，易梧桐就能看得，挽明月是个很会经营，并且把自己看得很透的人。

    所以这时，听见他对韩临和剪夏这样的祝福，便显得很不对调了。

    易梧桐：“你怎么比我还要虚伪？”

    “诶诶诶，怎么突然骂起我来了。”挽明月笑着，还朝远卷画轴的邵兰亭笑着抱怨了两句。

    不意外，易梧桐心想，同我绕起圈来了。

    “这么说，你想他们两个继续去喽。”

    挽明月掉回来，单手撑着，一双睛沉着，望向在手指间穿绕的算筹：“我对剪夏又没意思。”

    在闯名前，挽明月并不打算额外时间维持一份稳定的关系，何况剪夏又不是他喜的类型。

    “我没说你对剪夏有意思。”

    “那你……”突然意识到什么，手指间灵活穿绕的算筹掉落来，挽明月抬起睛，有些好笑的：“你的意思是我……嗯？韩临？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从小就那样腻味着说话，我恶心他而已，没有别的什么。”

    他小时候，直到前一阵，那样说话都是为了逗韩临玩。除了最早有些可笑的少年意气，想着不让上官阙那么占尽风，相久了，就真心把韩临当成很好的兄弟。他对韩临自始至终没有太超平常好友的，这个，作为说麻话的人，他很清楚。韩临年纪渐，也明白，他们两个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