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阙放手里的纸，抬起注视他。

    知说谎没用，韩临：“院。”

    “你不想要命，大可以告诉我，我还会帮你寻个坟茔。免得在无蝉门遭人暗算，给人丢到山，被狼叼去，尸骨无存。”

    上官阙一步步走近，睐起睛，“你就非要去青楼？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上官阙皱眉：“昨天闹这么大的事，好在你没事。你有没有想过？这事再发生一次，以后你要真遇上危险，别人也不会当回事看。”

    韩临沉默。

    韩临立起来，负手开始详细的讲这一路的事。

    上官阙没有讲话。

    “我问你去哪里了。”

    “我不是小孩了，又不是不回来。我好歹还有个刀圣的名，昨天那一，传去，给人笑……”

    “这上写你消失在山城外，再现也是在山城外。”上官阙声调平稳地复述纸上容，再一次抬，戳穿韩临的谎言：“你去了无蝉门。”

    但韩临并不知，上官阙发作的，正在于预示到他即将失控。

    可他还是不想搞得太难看，毕竟得有十年的了，真要决断，就跟心上割似的。

    “你去哪里了。”

    这次韩临也故技重施，把去无蝉门的那半个月换成去川蜀的森林散心。果然，师兄也只闲闲翻着纸张，没抓他的病。

    韩临仍然用沉默承认了。

    想到这里，韩临又了心，那些决断的话，决定过些时候再说，放瓷杯，起：“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去找挽明月？”

    韩临清楚他没有证据：“川蜀的密林，你让我去散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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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不是不知，他只是不愿意朝那个方面去想，他总想师兄里那个好师弟，不想违背师兄的期望。尽这期望细想完全没有理。

    “昨天午到晚上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

    韩临甚至有余裕去给自己倒一杯茶，杯沿蹭着嘴：“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先前不知我去院。”

    休息室不算大，门一关，压迫很，韩临昂着脖颈，一没有认错的迹象。

    见韩临再不言语，上官阙叹了一气，像是对他没有办法：“青楼以后不要去了，以后你也不要再去找挽明月了。”

    上官阙面上一缕笑：“你要想清楚，他可今非昔比了。”

    之后的返途就有迹可循了，他没有什么格事，放心大胆一五一十全代了。

    “我不会有事的。”韩临顿了顿，又说：“何况还有挽明月在。”

    上官阙朗朗笑了两声，韩临听得背后笑声，觉得不自在，停住步转过：“况且我又不是打不过他。”

    “为什么？”韩临冲反问。

    “我到京城四转了转，没事不就行了。”韩临很清楚，他昨晚的动态，楼这边不会这么快就记封档，势必不在上官阙的那一摞纸里。既然都说完了，韩临又坐，有恃无恐：“以后别这么兴师动众的。”

    其实他自己都知自己多虑了，暗雨楼也不是天罗地网地四布线，他有时候钻山里十天半个月，本没人能找得到他。况且无蝉门那边暗雨楼很难渗去，他到那里又不张扬，在暗雨楼的人看来，他只是凭空消失了半个月。

    上官阙笑着坐到韩临对面，拆开封纸，又问：“现在开始？”

    既然讲明，韩临也放松来，靠椅背，拿鼻息笑了两声：“你既然知，何必还要再来问我。”

涩的味。

    “十月初二到十月十四，你又到了哪里。”

    韩临讲到昨晚，见上官阙还没声打断，心里松了一气，心想着这个程真是遭罪，改天提议废了得了。

    上官阙语调平缓，容却教韩临听得发麻，不由得打断他——

    “那也不是现在，他现在还没接任。”韩临转过，意往门走。

    “我不会去一趟院就会没命。”韩临摔过，余光见上官阙双动，韩临先他：“你不要再提年初滁州那阵紫烟了，那次确实是我的倏忽，但我不会犯第二次了！”

    上官阙也站起，快步走到门边，反手拧住门，将背靠在门上，冷冷的审视韩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