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上官阙笑眯眯的说：“只有以前好，最近不好，对不对？”

    “那……要不我再想想办法……”

    “比如？”

    舒红袖语。

    “你什么时候走？”

    红袖刚松了气，就又见他用镇纸压了张信笺，提笔：“你再等等。说起白梦，我倒是又想起件事。年关将至，我得给荆州送去一封信。”

    这是好事，可是：“你怎么起人家的家事。”

    舒红袖立在他侧，以为他要给白家家主白老爷写，接过封，却见上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妹妹。”上官阙又说：“和白梦没血缘关系的妹妹。”

    上官阙推了推低的镜：“白映寒的养父白锋不肯休弃她不能生育的养母，也不肯续娶妾室，为了提防白家落外家手中，白家原本只教她女戒。”

    “你怎么什么人都请？”

    断断续续说了得有一天。为求静，上官府选址偏僻，距离暗雨楼不近。韩临懒得骑，捡快路，使轻功照常穿过京郊城的一片梅林，回去休息。

    冬日夜，蒜白的天还有月亮薄淡的影，四万拢在未醒的昏沉中。

    稍一愣，韩临很快明白过来他指的哪个“走”。

    因为对武功不死心，上官阙在半年多前去拨白梦与宋悬，当初分明教白梦怀柔，后来听消息，白梦带听不带听的，穿了一红到宋家，一见面便要嫁娶。

    韩临熬了一天，脑昏乏，听到破空风声已迟，只堪堪往一侧挪避开要害和脏。

    上官阙喝了参茶，转言问：“楼里负责京师搜捕的人什么时候到？”

    “明早啊。”

    “问问你要到哪里去，想着为你参谋参谋。你光不行。”

    上官阙运笔如飞：“督促她读书。”

    “请柬已经发去了，收不回来了。”红袖小心试探：“故友重逢不好吗？”

    “韩临那边究竟怎么办？”

    上官阙笑了笑，把墨淋漓的纸递给她，代她寻楼里字迹相似的人替自己拟一篇贺信，给白老爷。

    “只见过那一面，也没透份。可是我告诉过他，我喜一个人。”

    “给她写什么？”

    “这个白映寒是？”

    “没事，他只对宋悬兴趣。记不记得我都还是一回事。”

    “当年在临溪，我可是只瞧一就想好了，以后要跟定你。”

    前不久自京城叛逃的人汇集到了燕山脚，为保后顾之忧，这些人自然要清剿净，韩临与人商议了快一天，事关他是坐镇京城，还是他也去燕山搓一搓叛逃的人的锐气，另有决定主将是谁，又该如何排阵布局。最终为稳妥起见，韩临还是留在京城，燕山给屠盛盛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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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楼有人笛，新学者，气不匀，断续着散作几飘来。

    韩临觉得自己还过得去：“也没有吧。”

    说谎很简单，但韩临看着上官阙眶的淤痕，最终都没有说。

    红袖一气上不来：“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上官阙眉心，费力站起，回去休息，临门，一句话又轻又冷，如同来的寒风一样：“渔翁，急不得。”

    尽心里明白师兄很清楚，却也没想到他会主动提，韩临吓了一：“过一阵吧……怎么突然提起来这个。”

姑娘这副模样，心中也觉好笑，但也没有逗她的必要：“没什么，只是见过一面。”

    红缨枪的寒芒亮梅林的暗，径直朝韩临来。

    舒红袖没有忍住：“我有好好读书，你不要动不动话里夹枪带。我又不是韩临，韩临也有发火的时候，你没见他整天不愿意回来吗，你以为他在躲谁。”

    当夜韩临到上官阙屋中代这一天的事，又说明晚他估计也回不来。

    “午。”红袖又说：“今早走前，韩临说中午在外，不回来了。”

    上官阙“呀”了一声：“那确实是不太好。”

    那些男人吵架又费嗓，又废功夫，看不顺对方了，还动不动就要打起来。往往韩临说可能要通宵，晚上指定回不来。

    “我不是问的这个。”

    韩临说：“很好啊，没有那时候你的指，我到不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