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练功。次我引崔楼主与你见见，他待兄弟们很好。可惜他前脚被捕狱，崔副楼主后脚就被上官阙动了手，再后来，他也再没机会见过这个大哥。

    上官阙递这命状过来时说：“好不容易才给探抓踪迹，又离得近。只是不好对付，前些日暗雨楼元气大伤，小屠至今还没回来，只能由你去了。”

    韩临把纸张烂在掌心，低着并不讲话。

    “记了？没记也不要。随你去的人，正在外等着，我也会给他们。”接来上官阙又拉上韩临的手，一指一指的打开攥有纸张的手心，苦心孤诣地劝说：“都是新人，你不要总冷着一张脸，同他们也打好关系。往后都是你的手，别叫他们怕你。”

    上官阙将皱的纸捋平，重又回韩临手里：“办完了事，在洛等我。”

    韩临自始至终都偏着，一声没有吭，听他代完，拿着纸走了。

    上官阙站在窗前，等楼里的人过来说事，红袖这时候送茶过来，同他讲午要带傅池过来玩。

    上官阙喝了茶，转回到桌前，说：“不要格事。”

    红袖嗯了一声，一双透过窗看着外，便见韩临领着七八个少年少女到了院中，韩临中说着什么，少年少女们战战兢兢的，四散开来。韩临则快步了杂间，再门来，手里提了一柄斧。

    她吓了一，回过来对上官阙说这事，联系到今日他要韩临的，不禁眉轻拧：“他不会是要来砍你吧？”

    “那也好。”上官阙在靠椅里转笔，悠悠又说：“大家都清净。”

    舒红袖心里擂鼓似的。

    半晌，上官阙突然又笑着说：“算了，活着吧，折磨就折磨。”

    “谁让本来就是折磨。”

    他话音刚落，便传来劈砍的大声响。

    舒红袖辨认着方位，听那是韩临房间的方向，立即提上衣裙，往外赶。

    上官阙后到，门前围着此前给韩临的少年少女，有个少女怀里抱了一只瓶绘了牡丹的瓷罐，见上官阙来，忙说：“这骨灰罐是韩副楼主叫我去书房取的……”

    红袖已经敲了许久门，门人丝毫不应，只有不间断门传来斧凿刀敲的杂声，又沉又重。

    半天，门被从里打开，韩临挽袖到手肘，轻微的气息不畅，扫了门外众人，挥手把斧丢开，又是砸烂什么件的声音。

    韩临搂刀在怀里，抬臂去放袖，步门，目不旁移，朗声：“我们走。”

    话罢率先离开。

    少年少女们望了望门被劈砍得七零八碎的木床，又互相望了望，再偷偷瞧了瞧脸很差的上官楼主，这才渐渐动了步，去追韩临。

    三言两语的议论声——

    “那是谁的房间呀？”

    “韩副楼主的。”

    “那韩副楼主为什么要砍坏自己的床啊？”

    “你们小声，楼主还在那边呢。”

    舒红袖转看向上官阙，言又止。

    二人到室，对着满室发似的刀斧砍凿痕迹，久地沉默着。

    不久，门外又传来沉稳的步声，红袖望去，是韩临折返了回来。她看了看上官阙，退了去，给他们两人独说话的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