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姑娘，烈日灼净了她眉目间年盘亘的郁气，此刻竟有媚的神态。

    女孩将伞递给二十岁英风俊骨的青年，提裙踩凳上车。青年换手合住伞递还给她，一步跨上车去，此时终于注意到门视线，不悦地一把打卷帘，促车夫赶路。

    不久后韩临送完人回来，一门便见上官阙坐在大厅吃红糖冰粉。

    太大得厉害，韩临在车里闷了一汗，扯开衣领问：“午你不去？”

    “这两天不忙。”上官阙舀了一勺递过去。

    韩临愣了一愣：“还有吗？”

    上官阙微微摇。

    韩临得厉害，也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凑到他碗边，就着吃了两勺冰粉，畅快地舒一气，赞许：“好的，不甜。”

    上官阙笑：“方才商贩串到门，我当你在舞坊得留到晚上，就只买了这一份。”

    “公孙夫人要我先回来。”

    上官阙顿首：“有可原。”

    公孙夫人是个好师父，自然不会放任作的言蜚语侵蚀自己的徒弟。

    韩临停了一停：“上去说吧。”

    上官阙搁碗随他上楼，前脚刚走廊，便听韩临质问：“我跟剪夏的事，是你宣扬去的吗？”

    “你们两个之间不难看来，易梧桐也知。”

    韩临爆发：“我问是不是你！”

    “早有风声，别人好奇这事，酒宴时向我求证。我说你没有告诉过我，不过看上去，你与小的关系非同一般。”上官阙整整衣袖，微笑着说：“男女之间有许多不一般的关系，他们偏见地相信你们两个是恋人的那不一般，相传，传到后来，大概就是你听到的。”

    韩临颓然靠到墙上，中恨恨：“果然是你，我早该知，我早该知……”

    “谁没个前尘往事？我也不敢说我没有。了，自然有迹可循……”

    韩临声打断他：“凭空造红袖和剪夏酷似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上官阙眉微挑：“你当真觉得她们两个不像？”

    “像什么像！说她们两个像的，有几个见过剪夏？见过剪夏的挽明月，言之凿凿告诉我说一都不像！”

    蓦的一声低了去：“又是挽明月。”

    “不然呢？你手的人都在骗我！”

    “挽明月见她是在什么时候，去年夏天？姑娘的段一天一个样。”上官阙回忆着，笑着望向韩临：“现在呢？现在的红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