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亲外甥，我会不知？我只是想考考你卷到什么程度。”

    魏狗好奇：“什么程度？”

    孙蛮一本正经：“你是卷王，我是菜王，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第48章 吴钩

    魏山扶并不上当：“我知你想夸我。但这很不对劲。”

    孙蛮能对他拍,太打西边来了吧。

    “……我的诚心天地可鉴。”孙蛮举起三手指。

    魏山扶打量她几，大概是想起了磕青山拜把的约定，他慢吞吞开：“不是我不愿轻易告诉你,实在是这些旧事牵连复杂,当年熟知的老臣唯恐避之不及。你看你娘都没跟你提过,我祖父能知一儿，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孙蛮乖巧：“我知我知，你放心，我嘴严得很,绝对不会对我娘提半个字的。”

    “啧。要不是想除去你爹娘之间的障碍，你会跑来从我嘴里话？孙蛮,你当我跟你一样好糊啊。”魏山扶站起,拍走衣袍上的土灰。

    他睨向她，惹得后者细细咳嗽两声，连连否认：“绝对没有的事！”

    魏山扶懒得听她胡扯,顾自说起来：“司家作为镇守北境的主力军，驱除鞑虏，抵御匈，几十年来早已成为不败的神话。可以说那个时候的北境百姓心中只有一个皇帝——就是司家。卫国公一生戎，唯一所憾发妻早逝,膝所惟余一个司青衡。”

    “对司家而言，有无孙并不重要,他们倚仗荣耀的从不是卫国公这个爵位,而是驻守边防威名远播的司家军。但对北境百姓来说,他们常年生活在火之中,他们渴望稳定,早已不想继续追随一即碎的泡沫。司家军需要一个司家少帅来延续这个神话。”

    孙蛮倒能理解：“所以我姨母是迫不得已才扮男儿的？”

    “当然不是。我家老说过,你姨母打小活泼好动，上树捉鸟河摸鱼，能的不能的她都通一二。瞧着总没个正形，比我二叔还混球。”

    “……啊这……”孙蛮摸摸鼻，试图说服自己以前是个小淑女，这只狗没有话里话外暗讽她。

    魏山扶瞄着她，丹红的嘴弯了弯。接着，抵拳清咳一声，轻轻慢慢说：“当然了，司青衡在你我这个年纪时，也还是个半大孩，整天想着玩闹再正常不过。听说她幼时与你娘得颇为相似，每至勋贵宴会时节，总会扮你娘的婢女。这俩人都有个恶趣味，极其喜打扮得一模一样，然后在那些小伙伴面前玩一难以辨认的镜人。”

    ……这还真是恶趣味啊。

    孙蛮很难相信，传说中巾帼不让须眉的司青衡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姨母能成为一军少帅，天甚至不知她为女儿，那岂不是从小就假充男儿教养？”

    “差不离吧，其实也没多小。卫国公常年在外，司家就剩一个年幼的司青衡，那会儿逢家还在安，司青衡除了世逢家几乎从无际走动。故而众人对这个孩也没多在意，只听说司家有个资质平平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