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来许多重，看起来像是军中资。”

    “不，那是冲车！”魏山扶撩开布，大步走来，“你看清楚了，来得可是郅支王？”

    士兵应：“绝对没错。他上无发，左耳带了一只金大环，肩膀上还停了一只海东青。就是这只海东青啄掉了张副将的睛。”

    魏山扶小脸严肃，朝萧望舒说：“郅支王是匈伊斜单于的小儿。为人凶恶残暴，打仗从不寻常路数。我祖父说过，此人打法迅猛，善用冲车行推土攻城。如果真是他，至多两日，朔方城就会持不住城破。”

    帐中暂无他人，萧望舒垂。孙蛮拉着他问：“你祖父可跟你说过破解之法？”

    “正常况，我们完全可以迎战。碰指不定谁会输。”魏山扶认真看着她，“但现在缺人缺粮，就算是死守城门，也持不住两日。”

    他摇，定定说：“我没有办法。”

    “那就死守城门。”萧望舒淡淡发声，“距匈袭城已有七日，姑衍山的大军一定已经收到了消息。我们现在要的，就是守住等他们回来。”

    她传来兵守将，：“立刻命人搜集谷草，越多越好，然后浇油绑在箭矢上。记住，动作一定要快。敌军随时有可能发起攻。”

    萧望舒的这番命令，很明显是打算用火攻应对。

    魏山扶摸着，沉思：“火攻……城军需来算，最多明日午后。如果在那之前毁不了郅支王的攻阵……”

    “毁不了也要守住朔方城。”

    萧望舒摸摸小姑娘的脸，叹：“之前让你走你不走，这回可能真的走不了了。”

    “我不怕。”她摇安抚着。

    萧望舒蹲抱她，轻轻抚着小姑娘的发。她看向魏山扶，嘱咐：“你们就跟在孟旭边，哪儿都不要去。这次凶险不比前几日，一旦……孟旭会拼死带你们离开。”

    孙蛮攥小手，埋在她脖间的圈发红。

    魏山扶没有想到萧望舒把他也考虑去了。

    对比前些时日他言语里的不满，他不由地小脸一红，支吾说：“你……”

    萧望舒垂，轻声：“代我向老师问安。”

    魏山扶微微一怔。

    ……

    当夜，城外就响起震天呼号。

    孙蛮和魏山扶站在墙墩后，看见原野一片漆黑，冲车的木声压过草垛，伴随着匈人的叫阵，尽数游在的城墙上。

    无人再有一丝松懈。

    萧望舒手执剑，白袍银铠，束起的尾落在披膊上，她后是举如林的铁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