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有再说。

    孙无妄蒙住她嘴，轻轻嘘了一声。

    “不要打扰你娘。”他呢喃。

    她抬，望见她爹一不错盯着那方，似准备随时冲去救人。

    萧望舒一剑落空，反手又劈一剑。

    似一场积攒多年的发。

    大概是哭得狠了，她犹带鼻音：“你居然想杀了她！”

    司青衡连番闪躲。

    她皱眉，面的声音不耐至极。

    “掐个脖算什么杀？”

    “她才刚满八岁，还是个尚无自保之力的孩！”

    “孩？孩又如何。”司青衡冷笑，“我杀她又如何？”

    剑尖被她二指夹住，萧望舒举着剑，息：“她是我的女儿！”

    战意轰然爆发。

    司青衡单手折肩旁树枝。

    她冷声：“你女儿？行。”

    树枝狠狠击，瞬息间剑招变幻如云，犹带残影。

    萧望舒被得连连后退。

    “剑术、骑术、术、兵术……”司青衡念着。

    只每说一句，枝尖必突萧望舒防线。

    一击打在虎，一击落在腕骨，一击敲在手背——

    皆是萧望舒剑招之后的罩门。

    “有哪一样，不是我手把手教你的？现在，你要用我的剑术，来砍我？”

    萧望舒脸发白。

    司青衡厉声：

    “萧望舒，我教了你这么多，拉弓策，排兵布阵，提刀杀人……你呢？你学会了什么？！平就殿五载秋，魏叔丘教你修习帝王术，教你落无悔杀伐决断。这些你又记住了么？不，你只会多疑、猜忌、一言蔽之地固执、畏首畏尾地权衡。我死如何？司氏不复又如何！十三岁初上学，我就告诉过你——为君者，称孤、寡！”

    “锵——”

    剑鸣清脆。

    萧望舒的剑怦然脱手飞，钉树桩。

    她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惨白。

    “称孤寡。”她动动。

    萧望舒意识到——

    不仅仅是于母亲本能。她在发，她在怨司青衡。

    “所以你宁愿一味的恨我，也不愿意现在我面前，当面质问我一二。你就这么冷旁观我寻不见你……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扯一个笑：“司青衡多年前就死了，是吗？”

    那柄树枝依然前刺，没有停止。

    与此同时，一把刀凌空突袭。

    乌金的刀鞘狠狠一过，拦腰折断司青衡手中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