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很空，摆了床、床柜和小衣架。窗帘没拉严实，外层的纱帘倒是严丝合的。月光，冷清清的。

    夏约如和林字湾都不喜带客人来家，次数寥寥。寥寥的几次中，也只带着他们在一楼和地室逛了逛。二人与佣人特地说：“不用打扫客房，把我们会去的地方扫扫就行了。”佣人不解，但应。每每经过客房，佣人就喜滋滋地小跑过去。

    客房便变得灰尘飘飘。

    夏约如一来，压咙的不适。门一关，她忍不去，掩住嘴，压低了声音咳嗽，咳得脸都涨红。

    夏约如边咳边扇，企图扇走脸前的灰。

    妄想罢了。夏约如清楚。

    咳嗽声轻了，夏约如掩住嘴鼻，躺到床垫上，双脚搁地。

    月光在床垫的一边，夏约如在另一半边躺着，受不到月光的刺，受到的是月光的柔和。月光照亮了房间，给了灰尘一个舞台飘舞。

    床垫上也有灰，厚一层。夏约如的手待了几秒，抬起一看，指腹上沾了不少灰。夏约如顿了片刻，还是放了。

    她起来，挪上了一些，让自己全躺在床上。

    她侧对窗，看不着月亮就看朦朦的月光，银白的光，边上泛着惨淡的青。随着时间飞驰，灰尘动得愈来愈沉重，愈来愈慢。

    月熄灯了，夏约如亮了手机。夏约如没屏幕，手机到时暗了，夏约如了屏幕，手机复亮。

    夏约如没有睡意，盯着空的房间的一，呆滞地看了一夜。

    一夜，林字湾没来找夏约如。没有拨打一个电话，没有发一个消息，社圈也是静静的。

    勤时间的人已经起了，夏约如正回着早安，听见叩门声。

    “夏小，要吃早餐吗？”是佣人小心翼翼的声音，叩门声也小心。

    夏约如敲完字，张嘴回答，声还没，又是两声叩门的咚咚。这次有劲，声音实在。

    夏约如猜是林字湾。

    夏约如起来走去，拉开了条门，说：“我要洗澡，给我拿衣服。”

    “好。”

    是林字湾声。

    夏约如贴墙站，发拢了拢，散开，把前的发全拨到了后。

    没等多久，林字湾拎了两个袋来。拎着袋的手举起，伸门，举在夏约如的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