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发挥的空间了——很快就有士兵来询问他停泊权限，约翰逊急急忙忙地跟着走开。

    方彧：“呼……”

    总算清净了。

    她拖着书箱和行李，跟着引导机人，找到了自己的寝室。

    整个航程只需要大概九天，彻底把行李箱打开似乎不大划算——打开后怎么把行李箱再回去，也很是个问题。

    于是，方彧只拉开上方的拉链，伸手去胡摸了一番，揪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

    她一面掏东西，一面不由得庆幸兰斯不在旁边——如果叫他看到这幅场景，一定会一惊一乍，唠叨到原地爆炸的。

    舰队在奥托星短暂停留后，便驶离大气层，宇宙航，开始为期九天的旅程。

    方彧逐渐会到这份工作的妙。

    顾舍予是个好领导，几乎从不联络她，偶尔有任务发来，也只是整理分析代码的工作，轻松得就像没有一样。

    方彧每日假公济私地翻翻顾舍予的纸质书——从《等代数b》到《南唐二主词全集》，努力修正克里斯托弗的语言模型——“再说煞笔我就格式化你！”，过得好不惬意。

    唯一的麻烦就是约翰逊舰。

    这个老古板持要求方彧士兵的日常作息，还严令她参加每晚的“军事会议”。

    作为一支八百年没上过前线的运输队，方彧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好议的。

    每日议程不是“严肃理”哪个忘带领章的倒霉，就是学习讨论军达的“新神”。

    方彧几乎没有一次没睡过去的——

    “方，方！”银发的副舰，莱登少校低声叫她，“别睡了，上校在看你呢。”

    方彧打了个哆嗦，赶睁开：“……啊？”

    约翰逊面不善：“方，我刚刚在说什么？”

    方彧：“……”

    莱登少校压低声音：“加新装备小行星助推的实践应用。”

    方彧：“加小行星助推——啊，不对，报告，加小行星——”

    “够了！”约翰逊怒斥，“在我的旗舰上，你好歹也算半个军人了，作风懒散，自由散漫……你告诉我，该怎么实践应用小行星助推？”

    方彧：“？”

    这就是纯粹的刁难了。

    虽然能沉到这一层级的武已经不算“军事机密”，但方彧平时又没有关注军事的好，怎么会了解什么助推的应用？

    莱登少校被约翰逊舰瞪了一，不敢再暗中传递，只是向方彧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神。

    方彧慢吞吞地挠了挠。

    好麻烦，这回怎么办？不回答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她真的什么也不知啊。

    当然，据事的普遍原理，据一般推测特殊的话——这个东西得像个助推，那么，它大抵就是要推什么东西的吧……？

    在众人的注目，方彧盯着助推的3d模型看了一会儿，试探着说：

    “唔……可以用助推给小行星加速，让它们撞击敌舰？”

    “卧槽。”会议室里有人憋不住，扑哧笑了。

    约翰逊然大怒：“胡言语！这是一星际舰队穿越敌军设的星障时，用来清除途中障碍的家伙！这是最新型的技术，是联领先于那些远星虫豸的一大突破！你——”

    方彧想了想：“那不是也可以用于助推小行星碎片，让他们撞击敌舰吗？原理不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