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不知从哪里来一把量枪，细瘦的手腕抬起，指尖落在扳机上。

    黑幽幽的枪正对着他。

    弗里曼吓得打结：“这这这，这是什么？”

    方彧语气温和，好像在解释“蓝母星绕着太转”：“防止您是，把船开到叛军们手里去——请您专心，好好开船！”

    “，？哪里有？”

    方彧表严肃，却耐心地解释：“我不知。但您想想，叛军之所以能从舰队中准确定位风雪号，肯定是因为有人将咱们的定位去了吧？”

    弗里曼顺着方彧的目光看向纵台。

    克里斯托弗适时声：“已检查到三个程序错误……与共享定位权限相关：……人为程度：。”

    弗里曼张大嘴：“风雪号的系统被侵过？”

    方彧：“嗯，而且——谁在驾驶室里的时间久，谁的嫌疑大。”

    弗里曼一时哭无泪：“……！”

    这句话在他脑海里自动地翻译为：谁在驾驶室里的时间最久，谁送掉小命的几率最大。

    ……当然，作为一名军人，为联而死是光荣的。

    不过，他若死了，他的房补还能不能发给家属啊？弗里曼一脸痛苦。

    突然，风雪号频通讯响起，拉回了弗里曼在九天自由驰骋的思绪：

    “报告，安装已完成，请一步指示！”

    “报告，小行星推量炮充能完毕，发角：3-4-2，是否发？”

    弗里曼默默地看向方彧。

    她仍然双手持枪，惨白着脸看向舷窗外：

    “小行星推启动，量炮……”

    她转回脸，神凝重：“上尉，怎样打击才能不至于把里面的人全炸死？”

    ？？这是什么话？

    他们自己都要没命了，她还有心思别人死不死？

    不过，弗里曼还是抓着拉杆嚷：“星舰后方一般是些装置，打掉了也没事——不过我还是觉得，您考虑过了！要死的是咱们！”

    方彧恍若未闻：

    “调整量炮角度，挪到……后面打掉也没事的的装置上去。”

    弗里曼被方彧的大白话得牙酸：“……”

    ……她是真的没有军事知识，看来连中老年人最的“手撕虫族”神剧都没看过。

    弗里曼能想象那些炮兵们的表。

    估计他们这辈的军事生涯中，都不会得到更奇葩的命令了。

    然而，群龙无首的炮兵们仍是遵从了“约翰逊舰”的指令。

    虽然众人可能都已经意识到，令的人本不是他们的舰。但是，大家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炮轰然转向，舷窗被充能时的红光映得烧起来。

    方彧屏住呼：“发！”

    风回雪之日（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