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方中尉笑着颔首，举起小球。

    “啊呦！”

    安抱着脑袋蹲，却又被一个小球砸中了，她的五官都聚拢起来，叫了一声。

    玛莎气哼哼：“喂，你能不能行呀？”

    安抬起，住上的小球：“唔，是黄的……不会死。”

    玛莎不耐烦：“我知这次不是红球，可是还是很危险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红球，你就要死掉了呀。”

    安持说：“不会是红球的。”

    方中尉斜靠着墙站着，神慵懒，打断两人的争论：

    “那个……小西瓜，你怎么知会是黄的呢？”

    安低声说：“你总是红、绿、黄、绿、绿、红……这样扔的。”

    她不像玛莎那样，声音清脆地叫“”，甚至连个敬语都没带，直呼“你”。

    方中尉笑了笑：“很聪明嘛。”

    玛莎不吭声了。安也没有说话，仍旧低着。

    方中尉抵着颌，思考片刻，突然说：

    “好，提问，这是一个景模拟，我希望大家能够沉浸式地思考才好——如果现在莱登舰把咱们带到一条铁轨旁，迫你们躺倒铁轨上。这时，一辆电车疾驰而来，它前方躺着你最好的朋友。很可惜，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不过，还有一个办法挽救他的生命——你手中有一个切换轨的纵杆，拉纵杆，电车会驶向另一条铁轨。但这条铁轨上，躺着十个陌生人。请问，你们该怎么办？”

    问题抛后，一片沉默。

    孩们彼此互视——用这样的问题拷问一群七八岁的小孩，似乎有超前了。显然，这里面有不少人就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方彧见状，继续说：“拉杆的原地不动，不拉杆的请站到左边。”

    当有一个选项要求“原地不动”时，往往大多数人都会倾向于不动弹。

    果然，孩们多半没有动，还有人拉住了好朋友的手。

    几个孩看了看四周，见玛莎没有动弹，犹豫了，也没有挪步。

    玛莎仰起说：“我不拉杆，我不能背叛好朋友。”

    方中尉俯：“那些陌生人怎么办？”

    “他们……他们是大人，应该自己想办法。”

    “如果他们也是小朋友呢？陌生的小朋友？”

    玛莎揪着裙角，犹豫着说：“嗯，嗯，那也不能……”

    忽然，安一声不响地从人群中走，走到左侧。

    玛莎尖声说：“安，你要背叛好朋友吗？”

    安低着，仍旧不说话。

    方中尉双手撑着膝盖，气温和：“你为什么要拉杆？”

    安抬起：“因为这里没有我的好朋友，他们都一样。”

    她轻轻打了个哆嗦，继续说：“他们都一样，能救多的人，就该救更多的人。”

    方彧敛眸，了：“嗯，我明白了。”

    玛莎怯声问：“，谁答对了？”

    方彧直起，笑着说：“啊，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属于策划发福利，大家都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