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彧说不上来自己怀着什么心了，她不想再多问，“你等会过来一，我有事要跟你说。”

    陈蕤装模作样敬了个礼：“阁的命令，臣无不诚惶诚恐地执行！”

    ……真是的，她说的话还不上一阵“手”有用，把“阁”倒记得怪清楚。

    方彧忍无可忍挂断电话：“……再见！”

    视野重新汇聚在天板，她重新回椅里，大声说：“靠！”

    她满腹牢地琢磨。

    今天沦落至此，都是伊万诺娃的错，她居然还有一瞬间尊敬她！

    她忽然想，如果她天赋异禀，能二十岁就得诺贝尔奖的话，以后就可以整天吃闲饭了。

    不但可以吃闲饭，他们还会把她的大照印到课本上，把她说过的胡话都当格言一样，印在小学生的作业本上……

    到那时候，她要对人类年轻的朵们说些什么呢？

    要格言的，要富有哲理、是一生的华之所至。

    比如，“工作即地狱”——太短了一。

    “工作即地狱；但若大家一齐奋发工作了，那便是特别拥挤的地狱。”

    这个真不错。

    “方少校！”

    方彧赶把从桌上拿来：“唔……什么？”

    “报告，属已经把那个逆贼首领押来了！”

    方彧发了一会儿呆，摆摆手：“请带他来吧。”

    一队士兵走来，个个荷枪实弹，不知的还以为他们捕获的是什么八爪克苏鲁——一个清瘦的影被在地面上。

    方彧又摆摆手：“你们可以去了，谢谢。”

    “这……”为首的人有犹豫，“少校，这家伙凶得很，还咬人呢。”

    方彧温和地笑了：“放心走吧，丢了人我会自己背锅的。”

    “……是！”

    士兵去了，关上门。

    她这才第一次注意到“案犯”的脸——他发很，而杂，鼻骨，有一双而阔的睛，黑白分明——她一向有些看人先看脸，不由一怔。

    方彧与少年隔着办公桌对望片刻。

    她又把脚搁到桌面上：“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抿着，清澈的眸里像着一汪。

    方彧又问：“你多大了？十三？十四？十五？”

    少年还是不说话，一滴泪居然从眶中落，但没发声音。

    他了鼻翼，显得克制而痛苦，凶悍又柔弱——真奇怪啊，方彧摸不清脑，一个人怎么可能边人落泪边杀人如麻呢？

    方彧挠了挠，苦笑说：

    “你让我很没面，知吧？就好像一个人打游戏，对着屏幕鬼走位都走成麻结了，对手好容易被你打死，结果却是因为人家防沉迷掉线了。”

    “打……游戏？”

    少年终于声了，一瞬间显得天真懵懂，似乎想问问什么是“打游戏”一样——